有一说一,这李福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手段却还是有的。恶人用在点子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赵元邑在忍冬的伺候下吃完了早膳,便带着自己的书囊去了资善堂。
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即便没有迟到,也是最后一个到的。这点倒是挺出人意料,
赵元邑看了一眼后头,见赵元祚正坐在位子上抹眼泪,边上的小太监正在哄人。
“殿下,您别哭了,要是贤妃娘娘知道你哭了,还不得坎了奴才的脑袋。”
“母妃才不会在乎我哭不哭呢。我昨晚上都已经哭那么惨了,她竟一点都不心软……”昨儿晚上赵元祚是没有完成功课,可他没有完成也是有理由的。毕竟先生的功课得先完成啊,如若不然,先生告诉了母妃,他岂不是还要挨罚?他没完成贤妃的作业,所以贤妃只当他一天到晚只想着玩儿,连自己罚的功课都没有写完,所以,便将那些功课又又又加倍了。
可想而知,如今赵元祚心里是有多委屈。
小太监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殿下,贤妃娘娘对您这般严厉也是有她的道理的,您得多体谅着娘娘些。毕竟,殿下您可是贤妃娘娘肯太后娘娘的期望啊。”
“我一点热也不想当母妃的期望,这期望太难了……”
赵元祚在哭,赵元齐跟赵元壬便在边上嗤嗤地笑,心里默默地骂他活该。
赵元邑点了点赵元齐的胳膊,赵元齐瞬间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们今儿怎么都来得这么早。”
“别提了。”赵元齐说起这件事情,便一肚子的不满,“皇祖母不仅不待见,我们还不待见我们母妃。我母妃过去赔礼道歉的时候,还被臭骂了一顿。等她回去之后,我便倒了霉,今儿还被罚得早早地起来,到学堂里头读书。”
赵元壬补充道:“我也是这样的。”
赵元齐皱了皱鼻子:“皇祖母可真是偏心眼儿。”
“可不是么,就像咱们不是她孙子一样。”
赵元邑看着他们如此同仇敌忾,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你们往后还会去长乐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