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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深吸了一口气,她也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事,只能忍着火气,准备回去再收拾赵元壬。

这一出事儿闹得大,贤妃那边都听到了不少的动静。彼时,她正在抽查赵元祚的功课。

赵元祚在他母妃的威压之下,声音越来越小:“临深履薄,夙兴温凊。似兰斯馨,如松之盛。川流不息,渊澄取映。容止若思,容止若思……容止若思……”

贤妃的脸色已经黑似锅底了:“都已经抄了这么多遍,每日早晚也都会诵读,怎得还记不住?”

这幸亏十三皇子跟十四皇子都是个蠢货,如若不然,贤妃这张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当初元祚出生,太后与她不知抱了多大的希望。可谁知……算了不提也罢,贤妃心里窝着火,正要发作,就见芍药从外头走了过来,将十三皇子跟十四皇子的事儿说了一遍。

贤妃瞬间没了火气:“那两个蠢东西真的犯了那样的事儿?”

“可不是么,张婕妤与宁妃娘娘才从长乐宫里头出来,讨了好大一顿骂呢。”

“那也是她们活该。”贤妃高兴完,似乎又拉长了脸,“你方才还说,赵元邑那个小畜生也一道跟着?”

芍药点了点头。

贤妃冷下脸:“让李福滚过来!”

“是。”芍药躬身退下。

赵元祚松了一口气,正想要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那边贤妃却突然道:

“今儿要背诵的这些,给我抄三十遍。”

赵元祚如遭雷劈。

眼泪说来就来,赵元祚悲伤地抹了一把,他怎么就这么惨呢。

另一头,芍药已经找上了李福。临走时,李福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赵元邑直勾勾地盯着他,见他回头,嘴角弯了弯,送了他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