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请命。穆庭凇想,这四个字说出来良朝未必肯承认,可相对于朝中各怀私心的谏党,穆良朝当不得,还有谁当得?
穆庭凇骄傲于家族有这样出色的子弟,一时又生出些不忍,却不懂这不忍所从何来。
“你往常说卓清府的‘余地’,现下我有些懂了。”
沉默小许,穆三道:“看来立储一事,要先搁下了。”
穆澈问:“世父可有说什么?”毕竟立储是世父先提起的。
“哈,父亲夸你来着。”穆庭凇眉眼一开,“那话哟,比外头人说的还酸,都没处学去。”
“他老人家不怪便好。”
“外道了不是,咱们两府一荣俱荣的,说什么怪不怪。再者,你这是为受灾的百姓,有何可怪了。”
穆庭凇来之前隐有担虑,一番话后负释不少,又提起没心没肺的十一,“最近不知鼓捣什么,神神秘秘的,说是给雪妹妹准备生辰礼呢。”
穆雪焉的生辰,除东府的老太君、南宫氏及诸夫人,诸堂兄弟姊妹也都有一份礼送。
她至今孑然一身,溯源是为东府,穆伯昭每每想起抱愧,宗弟谌斋又不在了,他更要嘱咐妻子尽这心意。
穆庭准备了精巧玩意儿博君一笑不说,宫里也照例赏下节礼——这一份殊荣,满京城里除了容华郡主与魏国公家的小孙女,也便是穆雪焉了。
今年的赐礼却又较往年厚出一倍,想是嘉赏穆澈上书一事。穆雪焉谢恩收下,转手便折成银子捐给了秦州灾民。
敢拿御赐之物如此行事的,满京城里,也便是穆雪焉了。
穆温得知后快意一笑:“姐姐这一下子,不知要打了多少人的脸。”
第54章 浴莫振衣 一颗心装不下除此之外的人……
今年的赐礼却又较往年厚出一倍,想是嘉赏穆澈上书一事。穆雪焉谢恩收下,转手便折成银子捐给了秦州灾民。
敢拿御赐之物如此行事的,满京城里,也便是穆雪焉了。
穆温得知后快意一笑:“姐姐这一下子,不知要打了多少人的脸。”
穆雪焉不以为意地啜一口茶:“又有什么打不得的。”
是时姐弟三人在后园的思仙圃闲话。此轩布局玲珑,庭中遍植木棉,山矾玉簪以为婢,远于篱落之间。
从前穆雪焉住在府里时,每当春夏交际,碗大的红棉花落了满地,便来此间消暑,往往住上一季。
那时节敞厦外还扎着一个秋千,少女不怕高,每每扣索踩在秋千上,荡得衣袂翔扬,几近瞧得别家墙院。卫氏看见一回,吓得心肝直跳,当场要拆了,雪焉也有主意,悄让她两个弟弟帮忙求情。
那年穆澈还小,奶奶一团娃子,已学会有模有样地给大伯母行揖,稚然挺着小胸脯,语气特别认真:“伯母无需担心,我与弟弟给大姐姐护卫,绝不会摔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