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骨感的指尖轻轻抚上了澹台无离的下颌,有温热湿润的吻沿着那素白的耳根缓缓向上,又一下子慢慢吻住了那莹润白皙的耳垂。
澹台无离压抑着呼吸,霜睫颤颤,面颊微红,薄唇抿成一线,嫣红中透出一丝水色。
“忍着做什么?”低哑磁性的嗓音在澹台无离耳畔响起。
澹台无离浑身微微一颤,竟是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咬牙颤声道:“楚蔚你——放肆!”
那嗓音噙着笑,温柔地亲了一下澹台无离微微泛红的狭长眼尾,细细吻去那眼角渗出的泪。
“可我看,师尊似乎很喜欢?”
澹台无离骤然一怔——师尊?
一刹那间,澹台无离脑中清明了起来,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便竭力挣扎着让自己从梦境中出来。
可等他睁开眼,身旁的楚蔚却早已睡得香甜,还四仰八叉地微微打着鼾。
澹台无离心口处仍是有些急促地跳动着,他伸手下意识抹了一把眼角——仍是干燥柔软,并无半分湿润。
再看身上,除了衣襟微微撒开了一点,全身都十分干爽洁净,并无半分不妥。
澹台无离沉默了。
这时他静静别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睡得毫无姿态的楚蔚,终究还是没法继续心无芥蒂地同楚蔚躺在一张榻上。
思索片刻,澹台无离起身披了衣,便悄然离开了东偏殿。
殿外月光昏黄,露气深沉,微风拂过,携裹着一股清寒之气,吹得人浑身发冷,立刻便清醒了过来。
澹台无离离开东偏殿之后,并没有去找裴敛,而是去找了百里风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