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近前,秦弄溪便心生感慨:真是好生气派!
只见那茶楼正门几乎可称雕栏玉砌,更有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立在门口左右相对。整个茶楼足足有三层之高,正门对应着的大厅铺满了光滑的乌金砖,吊顶的琉璃灯的光芒应在地面的砖上,隐隐绰绰如同夜间星河。来客行走其间,正是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四位,雅间。”齐老三从里怀掏出一块白玉色的雕花牌给了门仆,门仆见了那牌很是激动地应和:“好嘞,三楼雅间风满袖,四位请好!”
温修竹略眯起了眼细瞧那玉牌,脑中依稀闪过什么,却只一瞬而过便再也没了印象。只在心中升起了些警惕。
进了雅间,齐老三才解释:“二位,不需担心我老头付不起这里的茶水钱。实不相瞒,我与妻子早年间被拐子拐走了一个孩子。这些年我们一直托人寻找。就前两天,我那嫂子找见了我的孩子,那孩子如今在京城是个大官呢!”
秦弄溪心中震惊,面上却没什么表现:“竟是有如此喜事?”又叮嘱这个前病患:“既然马上要有好日子过了,老丈您可务必珍重自身,心疾说是大病也不为过,日后正午间可不能再劳累了。”
温修竹心里则是困惑,心说你那袭爵的儿子都下了大狱了,若不是本朝有不杀文官的不成文的规矩的话早都斩立决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当京官的儿子??
可是这时他又不能说出这些,只是对这老翁的警惕又拔高许多。这迷雾虚实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见齐老三已经点完了茶水了,秦弄溪才想起来问商铺的事:“阿竹,今日同李叔在街上寻找,可有什么相中的地段?”
温修竹点点头:“有一处,旁边临着书院和药材铺,环境清幽,门前的路也相对平整宽阔,价钱也不贵。”
听上去倒是不错,“那铺子租金几何呢?”
“春夏一月一两银子,秋冬一月二两银子。”、
齐老三这回也听明白了,忙道:“秦娘子若是想租铺子,不如小老儿帮您讲讲价?”
秦弄溪忙制止:“不必了,不必了”
“今日相救实是出于仁义,您这样报答,我怎好接受?”
更何况说不出口的是,能救活他全靠系统,跟她关系不大啊。这样的回报她受之有愧。见老翁不像是被说服了的样子,她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家相公。温修竹接收到信号,于是替自家娘子解释:“大爷,确实不用。刚才已经是同房主讲过一番价了,现下再去,岂不让房主为难?我俩这些年是有些存储的,足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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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饮茶之际,那铃声又一次响起。
秦弄溪[怎么这次如此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