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郡王福晋被和亲王问得有些心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奴才,奴才……”越是慌乱,便越厌烦这个襁褓的出现,真想直接扔掉了呢,哪还有刚才的怀念呢!
若是这襁褓,是悄悄出现在她面前,或许她又是另外一种作态了吧?
到底这些,都是跟自己的利益挂钩啊!不妨碍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怎么样都行,一被妨碍到,就觉得对方应该自觉消失。
得亏银霜没有读心术,不然要是知道硕郡王福晋心里是这么想着,她的小心脏得碎成稀巴烂吧?不过她也能从硕郡王福晋的脸色中看出一二端倪,这小心脏,大概碎碎也就习惯了吧?
这时浩贞也暗中扯了扯硕郡王福晋的袖子,给她暗示,让她否认了自己和这襁褓有关系,这才是对硕郡王府最保险的办法!
硕郡王也是这么想的,不管真相是什么,否认确实就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他真不想要戴绿帽子,烂帽子也不想戴,什么帽子都不想戴啊!少不得也轻咳几声暗示起了自家福晋,希望她这时候脑子能好用点!
警醒过来的硕郡王福晋连忙按着浩贞和硕郡王的暗示,否认了自己认识这个襁褓,“这襁褓虽看着眼熟,但奴才仔细看了看,着实不知来处,更与奴才无关!还请王爷再问问其他人吧!”
和亲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是本人问错人咯?”
硕郡王一家三口齐齐点头,异口同声,“正是!”完全同意和亲王的‘认错’,他可不就是问错人了嘛,我们跟这襁褓,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听着硕郡王一家的回答,银霜有种遍体身寒的感觉,她明白如果没有点儿根据,皇帝和和亲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将硕郡王一家子都钓来龙源楼的,他们应当就算自己的亲人无疑的。可听他们就这么果断地否认了自己,这叫银霜如何不寒心呢!
她不大懂自己的身世对硕郡王府会有什么冲击,但作为利己主义者,她可不愿让自己的身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糊弄了过去。
而且她也能意识到,如果就这么任由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等皇帝和和亲王离开之后,自己和白老爹一定讨不到什么好,甚至硕郡王府的几个人会为了掩盖事实而选择杀人灭口,那自己和白老爹就真的死定了!
哪怕嫌弃过白老爹,也抛弃过白老爹,但是银霜真的没有想过要这个含辛茹苦十几年将自己养大的老父亲去死。
如今在白老爹,还有将自己抛弃的亲生父母和顶替了自己身份的假货之间,银霜果断选择了几乎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白老爹,所以想要自己死的人,你们还是先去死一死吧!
只见银霜也不在乎这包厢内还有其他的臭男人在,直接撕拉一声就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衣服撕开,直接露出了自己肩膀上的梅花烙印,开口被质问硕郡王福晋,“福晋不认识这雪缎襁褓,却不知福晋可认得银霜肩上的梅花烙印?不知福晋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初生的婴儿身上,烙下这么一个印记?福晋,当初银霜疼吗,哭了吗,福晋又疼了哭了吗?”
几声的质问,叫硕郡王福晋瞬间溃不成军,特别是看着银霜肩上的梅花烙,她仿佛又听见当时银霜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看见送她走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不醒,整个人完全心神大乱,直接抱住银霜痛哭了起来,“额娘的四儿啊,额娘真的不是故意的,额娘也是逼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