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抵也有种早就料到太上皇会如此的预感,见他如今和三棒子在一旁说话,时不时还在瞥自己一眼的,也知道他是在关心朝会上发生的事情,至于他竟然对自己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更不说像自己封洪将军为侯的时候还大发雷霆,这态度转变得这般快,也是叫东方有些不适应。
忍不住关注起了太上皇和三棒子的对话,虽然他们说得极小声,但断断续续还是能听到一些,再加上太上皇时不时还眉头紧蹙的,显见他还是不怎么赞同自己的手段吧?因为心神全在他们身上,所以即便打开画卷也是眼神放空,压根就没有留神到画卷上的美人如何。
只是他这放空的状态在时不时还瞥他一眼的太上皇眼里看来,确实看到画卷转不开眼了的状态,瞬间也不关心东方如何折腾朝臣,会不会适得其反之类的事情了,推开还在跟自己啰里啰嗦的三棒子,又走到了东方身边。
坐回自己的位子,把头一探,自然是要关心东方看中了谁,要是个好的,给封给贵妃也是可以的,顺便也可以压一压那个什么洪玫瑰如今的势头,借势也压一压洪家的气焰。
果然还是无时无刻不忌惮洪家呢,洪家能有什么气焰好压的,您该不会是因为嫉妒洪将军的肱二头肌和腹肌,所以才一直对他家心生忌惮吧?
好像get到真相了呢?
太上皇原本还有些欣慰,觉得自家儿子也不是不开窍或者走上弯路,只是害羞而已之类的,如今可不就已经看着画卷上是美人看到发愣了吗?
只是等看到东方手中的画像,他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起来,怎么这个儿子就喜欢那个‘白饭粒’呢,这么痴心一片,完全是皇室中人的大忌啊!甚至已经仿佛看到了东方为了一个女人‘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之类的等等画面,心里更是凉了一大片,默默琢磨起了要不要让白月光直接病逝。
太上皇这突然蒸腾起来的杀气叫东方不由觉得背后一冷,我这是又做错了什么了吗,而且好像还是大错特错,所以才叫太上皇想要杀了自己呢?拿着画卷的手不由一紧,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反杀回去呢?
喂喂喂……你这样做的话会是弑父的,能不能不要那么被害妄想症,你爹没事杀你做什么?
而太上皇看东方拿着画卷的手紧了紧,就更觉得心酸了,有种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不,是忘了爹的感觉!仰头四十五度忧伤地看向房梁,儿子都不需要自己这个老父亲了,好难过,好受伤啊!
可是作为父母,为了孩子,总是会退一步,叹了口气,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白饭粒’,那成全了你们又何妨呢?“儿子啊,你要是喜欢,就将她留下来吧!还只是不可过分宠幸她,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好!爱一个人,就要将她保护起来藏起来,不能叫人知道她是你的所爱,你要明白,这便是帝王的悲哀……”
东方被太上皇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我这是爱上谁了,想要纳谁入后宫呢都,我怎么不知道?而且爱一人就要将她藏起来之类的,还什么‘帝王的悲哀’,这做人得多窝囊呢,没看我如今完全明目张胆地宠爱着赦二哈吗?
嗯……白月光大概不会感谢你把她和赦二哈放在一起做比较吧?
一脸茫然地看太上皇,“父皇,您这说的是什么嘛,我没看上谁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见东方否认,太上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酸还是该喜,没想到他倒是会现学现卖嘛,如今便直接护起‘白饭粒’了!那你倒是别将画卷抓得那么紧啊,到底还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