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诚惶诚恐赶来负荆请罪,那丫头还不知在戚展白怀里怎么恩爱缠绵呢!而更可气的是,就连她要请罪的主子,此刻心里惦记的竟也是那丫头!
宇文沁由不得攥紧了手,十只尖尖指甲掐入掌心,视线偷偷往上打量。
既然他不是真的六根清净,那这顿罚,也不是没有转机......
定了定心神,宇文沁将衣襟扯开些,莲步轻移,去到旁边的青玉案上斟了两杯醴酒,行至苏含章身边,将其中一杯酒捧于他面前。
疚悦石叭衣哗獨
“如此枯坐着也无趣,就让沁儿来陪殿下喝一盅吧。”
苏含章从发簪上抬起视线,淡扫她一眼,顺着她手指看向那杯酒。
没接受,但也没拒绝。
没拒绝,就已经是个很好的开端。
宇文沁按耐下心中的窃喜,仰头自饮了一杯,冰肌隐约泛粉。举起另外一杯,望住眼前的男人,媚眼如丝,“沁儿已先干为敬,殿下难道不喝吗?又或者......”
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按住苏含章胸口,娇声道:“殿下喜欢这样喝?”
边说,人边略略前倾,樱唇犹沾着一点美酒,缓缓向苏含章唇边送去。他也不躲,坐在原地,垂眸睨着她的脸。
三寸......两寸......一寸......再有半寸距离,她唇便会贴上。月色荡起迷离旖旎的光,连室内的空气变得暧昧燥热。
可偏偏,就是在这半寸距离,宇文沁忽觉腹内一阵刀绞般的痛,。酒杯“咣啷”坠地,她整个人也抽搐着瘫软在了地上,血丝不断从嘴角涌出。
“你!你......你竟敢下/毒?!”
苏含章看着她在地上痛苦挣扎,墨黑的眸子像两面漆镜,没有任何情绪,就只是倒映出了她的身影,“脸没她好看,身段也没她窈窕,脑子更是没她聪明,我作何要舍她而选你?”
斜眼倾泻在地的酒,他勾唇轻蔑一笑,“连夹竹桃粉末都觉察不出。”
宇文沁像是被雷击中,心碎成了齑粉,咬着牙伸手想去掐他,可腹内的疼痛很快便抽干了她所有力气。再恨,她也只能如蝼蚁般,在地上哀声乞求:“我错了......我错了......”
这模样,倒是取悦到了他。
苏含章起身,拢着袖子好整以暇地欣赏。
待宇文沁快咽气时,他才懒懒从袖笼里摸出一个瓷瓶,百无聊赖地抛给她,“摆正自己的位置,下次任务再失败,可就不止疼这一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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