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中那会儿,她学习就挺好的?”
“嗯,一直都在考第一……”
父子俩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怎样聊过天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东拉西扯了二十来分钟。
江永识迟迟没回饭局,有人拉开门,出来喊他了。
江永识回了句:“马上,儿子这边有点事。”
他语气挺自然的,绝对不像是突然才这样说的,俨然是常年在外都用这种语气提起他。
江宿握着手机的指尖收紧了一下,“要不你先去忙?”
“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江永识说。
江宿“哦”了声,沉默了会儿:“那你少喝点酒。”
江永识那边不知怎么不说话了。
他活了五十多年,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前二十几年努力地当好儿子,后来的十几年拼命的做好丈夫,再后来的十年想做个好父亲。
说真的,他这一辈子挺糟糕的,儿子儿子没做好,丈夫丈夫很失败,就连父亲也没到及格分。
父母走的走病的病,他是没办法再做好儿子了,前妻已经那样了,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他想,自己真的老了,孤独了,想要抓住一些东西了。
刚刚打死他都不愿意说的话,不知怎么,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你想娶就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