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蜷缩进衣柜里的银时,此刻心里非常发虚,他刚才只来得及把鞋子踢到书桌下,然后忘记自己身上还卷着一条被子,于是等他进入衣柜的时候,才想起来把诸伏景光的那条薄被给一起带上了,现在他只好像鸵鸟一样,把整个头埋进被子里,期待着外面的降谷零不要发现他。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降谷零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衣柜上方露出的一点衣物,应该是关上去的时候不小心夹住了诸伏景光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以他对自家幼驯染的了解,对方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那么真相一下子就能看破了。

不过降谷零没有立刻打开衣柜,而是在外头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的样子,还配合着话语装作自言自语:“小银去哪里了呢,找到后一定要好好说一顿才是。”

银时打了个寒噤,这4月初的天气有点冷。

降谷零还故意在屋内多次走动,要不是怕打扰到隔壁宿舍的警校生晚上睡眠时间,他的脚步声会放得更重一些,甚至他还两次走到衣柜旁边,又走到窗户旁边。

银时在衣柜里快流泪了,心里暗道这个家伙怎么还不走,再不走阿银他要闷死在被窝里了。

片刻后,诸伏景光快速从医务室提着急救箱赶来,他拿出药水和棉签,轻手轻脚地往好友脸上涂抹,等消毒干净后,又给好友贴上纱布,比较小的伤口就用创口贴。

其实因为被银时打岔了一下,两个人还没打完,受伤的地方没有太多,主要集中在脸蛋上,话说这两个人都往对方脸上打是什么意思。

“ok,完成。”诸伏景光收拾完东西,“急救箱我明天早上去还,零你回去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