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我这是要死了吗。」

银时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另一只手的指甲扣进手心里, 试图用疼痛缓解这分来自心脏的不适感,满脸赤红。

这种情况出现过三回了,一次比一次严重,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微弱的光芒铺到床沿,床上躺着一个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的孩子。

心脏从一开始的“扑通”声,逐渐加快为“砰砰”声,随着时间的流逝,频率变得愈来愈快,不一会儿,银时感受到自己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没有不出汗的地方,整个人黏乎乎的。

这还没有完,马上,他又感受到整个身体不受他的大脑控制,像是骨骼要从身体中刺破皮肤而钻出,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手,揉捏着他的骨骼、肌肉、血液、经脉,试图按着这手的主人的想法,重新将他揉成一个面团,然后在此上开始塑形,捏成一个新的个体。

「至少要让我明白怎么死的啊!这种莫名其妙的折磨算什么东西啊!就不能来个痛快吗,死神收割人命有那么磨蹭吗!」

银时的大脑仅存的一丝理智发出了心底的呐喊,喉咙里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仿佛哑了一般,这种古怪而又充满着对生命体折磨的做法,使得他带上了愤恨的情绪,最痛苦的是还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发生此类情况。

渐渐地,当他硬抗了几回全身上下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意识已经陷入模糊中,将坠入黑渊最深处。

「快醒醒。」

「喂,万事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