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优现在反而比之前对他老师客气多了，还知道感谢，向辉也有些欣慰，之前都还爱搭不理，很冷漠。

“先上车吧。”

这里离学校还挺远的，南辕北辙，完全就是两个方向，车子走高架也需要四五十分钟。

沈教授上车后就一直观察着沈优，这么久了，他都一直不得空，没多留意过她。

虽然他不指望回报，但是他也希望能多了解一下，毕竟她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有意识的机器人，那么特殊，神奇，让他得意非常。

“沈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请说！”

“你醒来时，脑中有没有什么记忆？或者片段？”沈教授总觉得有些离奇，网络上那么多穿越剧，让他脑洞也大开了。

“没有！”

这是事实，她醒来时意识被系统控制，脑子里只有对向辉的亲近，还有服从，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过往的记忆都被锁住了，空白的很，所以显得特别单纯，像一张白纸。

“嗯，那你当时有何感觉？”

她看了向辉一眼，“对他有一种本能的亲近，跟服从，不能违抗他的指令，只是后面熟悉之后，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能稍作抵抗系统下达的指令，说出自己的意愿。”

这也是她当时真实的脑中反应，打破系统禁锢后，她被封的记忆回来，才想起这一切，她也觉得这事神奇的很。

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她愿意把自己知道的分享出来，或许能找出，她为何会突然跑到这具机器人身体里的原因。

向辉开车的速度也放慢了些，仔细的听着。

所以这就是她后来越来越会反驳他，并且有时候还能按自己想法来做的原因？

就比如说前几日的植物园，他觉得太热了，想直接叫她回去，她却不太乐意！

这要是在一开始，她肯定就马上应：是，主人。

原来是熟悉后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能稍作抵抗系统下达的指令。

若是时间再久一点，她思维更成熟后，是不是不用磕碰到后脑勺，认主系统也会自动失效？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系统也没有那么完善？

有些复杂！

沈教授跟向辉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