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桑吃了一惊,“你说你从来没想结婚生子,为什么?”
一个普通的古代男人有这觉悟,雄性动物不都是想要把自己的基因传下去么?
“不为什么。”
卢青桑追问,“怎么可能不为什么呢,肯定有个原因吧?”
不能行人道,从小家庭不幸福,没钱娶媳妇养孩子,等等都是原因。
裴琰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好奇的姑娘,好了,我告诉你,生在兴安伯府那种人家,我不觉得成亲有多好。”
“好吧,可是还是让你跟我成亲了,对不起啊。”
“你是例外。”裴琰说。
这四个字击中了卢青桑的内心,她沉默了,没去追问所谓“例外”的意思。
倒是裴琰后面又问了一句,“你曾经说过倾慕我,现在这个倾慕的实效过了吗?”
卢青桑怔住了,半响回道:“早就过了。”
“我困了,睡吧。”
她拉扯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脑子乱成一片,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
第二天是元宝叫醒她的。
卢青桑睁开眼睛,陡然想起这是在裴家,忙坐起来身来,往裴琰昨晚睡过的榻上看。
元宝道:“裴大人已经醒了,是他喊我进来照顾姐姐你的。”
今日要进宫觐见,卢青桑连忙更衣洗漱。
诰命夫人的礼服繁复沉重,为了方便,卢青桑先吃过早饭,然后才把这一身披挂上去,再带上头冠,打扮齐整。
元宝替她整理完腰带,啧啧感叹,“姐姐穿诰命夫人的衣裳好看,很像画里的那些贵夫人。”
卢青桑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也觉得很有威严劲儿,难怪人们常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着这一身,整个人焕然一新。
出了房门,就见裴琰也穿着正式,并不是飞鱼服,而是一身朱红色斗牛补子的官府,再加上一顶乌纱帽,不似武官,反而像文官。
裴琰弹弹衣摆,解释道:“这斗牛服是皇上所赐,所以的穿它,其实我不大穿的惯。”
大袖长摆,腰间松松垮垮的玉带,走路都不利索,这本就是文管惯常穿戴,他更习惯皮革腰带,束身便捷的衣裳。
卢青桑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是天生的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这是实话,裴琰长得高,加上武官的日常操练,肩宽腰细大长腿,就是破麻袋披在身上也好看。
谁知裴琰也来了一句,“你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