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李泰正躺在榻上,由侍女喂他吃点心,就听到外头有属下来禀报。
他随手招了招,那属下进来便低声道:
“殿下,朝中有大事发生。”
李泰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怎么了,说来听听。”
“是关于郑家的事情吗?”
“郑仁泰究竟发生了什么才突然销声匿迹的,有结果了?”
“噢——”
“昨夜那动静是什么,调查出结果了吗?”
那属下点点头,拱手低语。
“今日早朝您没有去,陛下当朝叫人将郑仁泰带了上朝,当时他双腿膝盖以下已经全被砍断,是被架着上朝的。”
“说是……说是他刺杀的陆恒,被抓了个现行。”
“同时被带上朝的,还有一个叫郑山德的人,是铁狼帮的帮主,也是郑仁泰的远方表弟。”
“陛下对他们二人的处置不一样。”
“郑山德,被陛下当朝亲自砍了头。”
“至于郑仁泰,陛下放出话来,说不会杀了他,事情查明前也不允许任何人前去牢中探望,否则就会将探望的人查得更加清楚。”
李泰手里的酒杯僵在原地。
良久。
哐当一声。
那酒杯落在了地上。
他惊愕抬头,看向那名下属:
“你方才所言,可当真?”
下属语气肯定道:
“句句属实!殿下随便问问便能打听到,此事已经满长安人人皆知了!”
李泰皱起眉头,又问:
“那,昨夜的动静……”
下属恭敬道:
“是陆恒所为。郑仁泰和郑山德皆是他抓获的,昨夜的动静,听说是陆恒炸了铁狼帮的寨子,具体手段目前还不清楚。”
“只不过,城门那边有清河崔氏的人。”
“据他们所言,陆恒昨夜硬要进城,甚至用了那手段威胁城门郎。”
“陛下大为光火,近日或许便会处置他了。”
李泰陷入沉思。
虽然他很讨厌陆恒那家伙,可他心里也清楚,既然父皇没有取消陆恒与豫章之间的婚事,那事情就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最大的可能,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了。
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