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再往外头走,就是出塞了。
气势雄浑,意境宏大。
别说他们这种十五六岁的少年,就连普通将军,没读过十年书也根本就写不出来这样的诗!
仅仅出了两道题,哪怕加上最开始的那一个,总共也就三道。
可是李泰如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敢相信,但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
这些诗,都是陆恒的。
不管是不是他作的,可谁能说梦到的诗就不是自己的诗了呢?
再说剽窃……
如果方才陆恒吟的诗都是同一种风格,那倒还罢了。
问题是,第一首写美人,第二首写思乡,第三四首写边塞。
风格从辞藻华丽仙气飘飘,到笔触朴素却妙绝千古,再到豪放悲壮慷慨激昂。
哪位文坛大佬能一个人写出这么多风格的诗来,不仅首首都是这种名留青史的水平,而且居然还愿意让陆恒据为己有?
这不是扯淡呢嘛!!!
没有人再敢贸然说话,生怕自己现在出来讲了什么冒犯李泰,也担心让陆恒发火。
不怕憨子会打架,就怕憨子有文化啊!
可就在这万籁俱寂、针落可闻的时候。
旁边已经看傻眼的房遗爱,突然直愣愣地开口了。
“陆恒,你梦到那么多诗,最喜欢的是哪一首啊?”
“实在记不清的话,单说诗句也成。”
“有比刚才那几首更厉害的吗?”
陆恒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仅代表我个人,有。”
“那首诗,叫《将进酒》。”
房遗爱眼睛亮了起来: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念两句来听听啊!”
陆恒无奈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然后他停下了。
这下,房遗爱还没有开口,不远处就遥遥传来了一道女声。
“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