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道:“靖王爷,你太轻敌了。”
齐悦道:“宁妃娘娘曾经是滇国圣女。王爷曾经同滇国交过手,居然不提防蛊术?”
靖王眉头紧皱,只四下喝道:“蝶舞!!蝶舞!!!你这个贱人!你在哪儿?!”
齐悦道:“那个什么蝶舞,早被宁妃娘娘打倒,落荒而逃了。”
此时,远远传来马蹄奔腾之声,听架势便知来者阵容不小。
不知道是敌是友,齐悦同宁妃皱眉相视。
眨眼间,骑兵纷纷而至,却是骆司南带着残余部下赶来了。
骆司南翻身下马,上前两步,对皇帝跪下道:“骆司南护驾来迟,陛下恕罪。”
他身后的季景飏等人也都纷纷下马向皇帝行礼。
靖王见大势已去,这才死心,腰间力道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倒在地上。
之后的事情,便是皇帝终于狠下心来,清理靖王遗部,肃清靖王在朝堂的势力。所谓树倒猢狲散,靖王都已经坐实造反的罪名,他的部下势力,这才是无力回天。
简家本就同靖王过从亲密,自然也被波及。不过简少麟曾经参与了京城的山魈夺婴之案,也颇有贡献,又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钦天监同旗山之案有关。简少麟曾经帮季寸言批命,免了她嫁给国舅曹家一事,自然是卖过一个大人情给季家,是而在季如风的力保下,钦天监竟并未受到波及。
不过钦天监本就不被皇帝重视,这次玄镜堂又立大功,看来未来十几年,钦天监在朝堂也难有建树了。
这些都是季寸言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听的八卦。
“听上去京城最近风云涌动的……为什么我们家这么闲?”季寸言一边吃饭,一边问季如风。
“我们只管除妖灭鬼的事情,朝堂之争,跟我们可没关系。真的钦天监为何能留下吗?”
季寸言摇头。
“也是因为他们的少主简少麟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事,从不结党营私,与朝廷命官过从亲密。虽然他老爹有点拎不清,不够这孩子我看着倒是不错。”
季景飏皱眉道:“他哪里不错?”
季夫人见过简少麟,此时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肉vbg道:“长得不错。”
季寸言噗嗤笑了。
被季景飏瞪了一眼。
“简少麟不是普通人物,平日里还是别跟他有什么瓜葛才是。”季景飏皱眉道。
反过来想,简家与靖王一直过从亲密,但是却能在这样大的风暴之下全身而退,简少麟那不中用的父亲可没这种远见。
“雷霆师叔说,今天晚上要下大雷雨呢。”季寸言抬头看看窗外,道,“不过下雨一定很凉快。”
”过完端午,小言就十七了呢。“季夫人道。
季景飏同季如风都停下筷子。
”还早呢娘,人家冬月过生日。”季寸言笑眯眯道,“不够现在就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我也不介意。”
季夫人微微皱眉,看看季如风。
十七岁了……总得准备了。
季寸言白天出去找张霁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吃了饭就嚷嚷着困,回房休息了。
留下季家父母同季景飏在天井。
三人先是沉默了许久,季如风才道:“这事情,云初道长那边怎么说?”
季景飏道,“我问过张云初,他说也不是没办法。让我们把小季送到龙虎山去,他来筹谋。”
“可要去多久?”季夫人连忙问道,“小言从未离家超过两个月,我怕她在山上想家可怎么办?”
季如风道:“总比放在京城安全。夫人你想想,就算咱们玄镜堂守口如瓶,可是京城还有钦天监呢。”
“但是小言不是跟简少麟挺熟的吗?”
季景飏道,“只怕简少麟只是想跟季家四小姐做朋友,而不是跟……”
他把话头按住,后面的话却没说出口。
季如风道,“张家天师,道法非常。我看张霁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修为,便知道云初道长一定更加厉害。送过去总没错。”
季景飏点点头。
过不到几日,季景飏便安排季寸言同张霁一起,去拜会龙虎山道张云初道长了。
“这个锦囊里,是我带给张云初道长的密信。你得当面给他。”季景飏叮嘱季寸言。
“知道啦!”季寸言还挺开心。这是她第一次离家单独执行任务,算起来也不是了,苏州蛇案倒也是她先一个人去的。
不过这次有张霁随行,想来路上也不无聊。
张霁在十里亭外等着季寸言与家人道别,他一身布衣打扮,虽然没穿道袍,但却也与普通路人不同,似乎衣不沾尘,颇有些道骨仙风的气质。
季寸言蹦蹦跳跳走到他身边道,“可以走啦!”
张霁对季家人拱手道,“诸位放心,季姑娘我一定安全送到龙虎山。”
“哼,不知道是我保护你,还是你护送我。”季寸言却拆他的台。
“等你跟着我跑过江湖再说吧。”张霁却道。
季夫人看着女儿同张霁的背影,心中实在感慨万千。
季如风对夫人道,“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云初道长找到办法,女儿就能回家了。”
季景飏也看着自己妹妹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