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领着季寸言来到清月斋。今日季景飏同简少麟都在,外加骆司南也在。
季寸言见到季景飏,连忙迎上去道:“三哥!”
季景飏对季寸言笑了笑。
季寸言又对简少麟道:“多谢简大人昨日的救命之恩。”
简少麟道:“昨日若非季姑娘的玄女血,简某可能也已经化为焦炭了。说起来简某还得谢谢季姑娘才是。”
骆司南叹道:“你们别谢来谢去了。我看小言出来的时间也有限,咱们还是快坐下来说说锦阳宫的事情吧。”
于是五人在屋内坐下,季寸言将这两日的所见所闻说与其他人听。
齐悦听完季寸言的话后,眉头轻皱,道:“所以麒麟蛊确实是养在锦阳宫内的。如此一来,宁妃娘娘就没有嫌疑了。”
简少麟道:“在锦阳宫见到麒麟蛊的事情,只有我跟季姑娘可做人证,但是我们没有物证,贵妃娘娘也不会承认。贸然认下这件事情,怕是不能服众。”
季寸言也道:“我觉得简大人说得挺对。如今我们也没法解释,为何那个麒麟蛊阵会出现在凉亭中呢?又是谁在那里放蛊呢?放蛊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所以,小季姑娘今日还得回锦阳宫去,继续做内应调查宫内蹊跷。”齐悦道,“不过总归让宁妃娘娘洗脱了嫌疑,也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季寸言点点头道:“晚上我再夜探湖心亭,看能不能蹲到简大人说的那个神秘女人。”
季景飏问简少麟道:“简大人,你说昨晚在湖心见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后来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呢?”
简少麟摇摇头。“昨日我们惊扰蛊阵,事发之后,我为了帮季姑娘摆脱嫌疑,便故意暴露行踪,没有再继续守在湖边了。”
“她半夜三更,去湖心亭做什么呢?”季寸言摸着下巴思索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什么?”季景飏问她。
“简大人说,那些麒麟蛊,碰着活人便能烧起来,而且还会主动找人做宿主,用自焚的方式繁衍后代。”
简少麟点点头。
“依小宫女可儿的说法,当时她们三人按照宫中规矩,是成列前后行走的。这样子,春琴在前,翠儿居中,可儿最后。那为什么麒麟蛊只攻击了翠儿一个人呢?那麒麟蛊又是在什么时候下的呢?”
骆司南见季景飏同简少麟都陷入了沉思,神色也跟着疑惑,笑道:“咱们家小言果真是顶顶的聪明,一个问题,将你三哥同简大人都问住了。”
季寸言撇嘴道:“我正经亲哥哥在此处呢,谁是你们家的呀?”
季景飏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到过。想来施蛊之人应该是有特定的法门。你们想想,根据尸体烧焦的形状同春琴可儿的口述,尸体是从内而外烧起来的。也就是说,下蛊的人直接将麒麟蛊下到了翠儿的肚子里,而不是单纯地让蛊虫从外部攻击。可是如何能在一前一后两个宫女与翠儿同行的时候,将麒麟蛊下到翠儿肚子里呢?还是说,施蛊之人,有其他的法门能够延迟蛊毒的发作呢?”
大家一齐看着简少麟。
简少麟看看众人,摇头道:“这个我却不知。我见过麒麟蛊实在攻打滇国时。当时敌军用麒麟蛊阵封锁了整个山头,令我们久攻不下,我只见过我军将士,一登上山头,便被这种奇怪的蛊虫点着的情景。”
“那要如何克制这种蛊虫呢?”骆司南问。
简少麟道:“麒麟蛊如何制作我不知道。只是它阴邪无比,透着一股邪魅之气,任何破邪的物事理论上来说都能对付它。比如玄女血。若是没有玄女血,用黑狗血泼过去,亦能让其失去自燃的本事。”
季寸言歪头想了想,一拍手道:“我知道啦!”
大家都看着她。
季寸言道:“三哥,你同我说过,翠儿在自燃的那日白天里,曾经被贵妃娘娘叫到内殿问过话。还给过赏赐呢。”
季景飏点点头。
“你说是给了一碗海棠桂花糕作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