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舍不得, 也只能将她手臂拉下。
谁料沈观鱼又搭了他的脖子,腿也搁了上来, 像往日抱被子一样, 把赵究牢牢地留在了床榻上。
就算是这样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道困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让他走。
“玉顶儿……”他无奈地喊。
“赵究……”她也喊他, 太拱起来亲他一口。
赵究无法招架,只能说道:“朕要去上朝了, 松手了好不好?”
“可我舍不得你, 怎么办呀……”沈观鱼抱着他的脖子, 声音懒洋洋的。
殿中暖炉烧得只剩残灰, 却仍然暖意融融,赵究干脆抱着沈观鱼,在殿内慢慢地兜圈子,此刻岁月静好。
听到她的话,赵究笑得温柔,忍不住贴着她软嫩的脸轻蹭,说道:“那你跟朕一块儿去?”
谁知听到这句话,沈观鱼就睁了眼,挣扎着要下来,赤足踩着地毯跑回了床榻盖上被子。
“外头冷风吹得厉害,陛下一路小心些。”说完从被子里伸出手朝他挥了挥。
怀中没了温香软玉,赵究收紧了手,过去轻扯了她的脸说道:“等朕回来教训你。”
这才出了外间换上朝服,沈观鱼隔着纱屏看着他的侧脸,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只想记住他的样子,此生大概没有相见的时刻了。
殿门被打开了,赵究走了出去,又回头望了一眼里间,忍住将冷气带进去举动,上朝去了。
沈观鱼擦掉不知何时掉下来的一滴眼泪,在赵究离之后,沈观鱼没有惊动任何人,将圆枕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将发髻束成简单的发髻,穿上轻便厚实的衣裳。
夏昀轻轻推门进来,对着内殿说道:“娘娘,月馥宫送过去的两箱料子,有一箱被虫蛀了。”
沈观鱼佯装讶异,话中犹带着困倦:“有这等事,夏昀,你就是这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