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竭尽所能,为陛下找出真相。”
玉蕤香在兽首香炉中袅袅上升成云雾,被离开的人带起的风弯散了一下,又恢复如初。
赵究将册子拍下,起身去了朱阁,这东西给她也没什么用,徒增忧扰罢了。
内室里清雅静谧,掀开濯水青莲的帐幔,就见到在其中安睡的沈观鱼,月光微薄,她的肌肤柔软雪白,时时勾人上手。
说着等他,竟睡得这么香,赵究真想捏醒她。
只是想想便罢了,赵究守着这几尺床榻看着她,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定,那颗飘荡无依了这么多年的种子,终于落到了地上生根发芽。
自存寿殿她说想留下后,两个人过得简直不能再好,琴瑟和谐,偶有吵嘴也是幸福的。
余生就该这么过下去,谁要是打扰了他的好日子……
温柔的眼神变得坚定而狠戾,磨刀霍霍,仿佛已经看到了很多阻碍他的人。
略看了一会儿,赵究方起身解了外衣,轻轻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
沈观鱼嘤咛了一声翻身转向里面,然而赵究还是熟练地将人搂进了怀中,亲了亲她的后颈,才安然合上眼。
没过几天就听到月馥宫快修好的消息。
沈观鱼听着夏昀说,面上未见什么惊喜,她出了一趟楸山“远门”,回了宫反而龟缩起来了,除了每日给自己种的菜浇水再不出门。
不过沈观鱼到底是不服输,又开垦了一垄,依照画葫芦地把菜籽种下了,但就是不如赵究种的长得好,矮小柔弱,活像两人身量的差别。
赵究夜夜在朱阁中留宿,手段频出,烦得人招架不住,若不是从居翮山回来才一个多月不好诊脉,沈观鱼已经开始隐心自己肚子里要有动静了。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是将对赵究的依恋足足表露出了十分,一不见人了就招呼人去问,不厌其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