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观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赵究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等马车在沈府门前停下,他直接拉人下车,走了进去。
推开门就看到了沈家熟悉的门庭,这处连看守的人没了,那几棵松柏倒是常青,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
赵究拉着沈观鱼一路往沈钧的书房去。
一室幽静被打破,沈观鱼被拖着脚步不停,急忙说道:“陛下,咱们现在应该派人在去往南疆的路上将人拦住……”
她被带得绕了半个圈,赵究将门关上,才问她:“你可知道南疆如今发生了何事?”
沈观鱼摇了摇头,她知道当初尤穹带她去南疆肯定在打坏主意,却不知究竟是什么。
“析春的娘就是被抓回去,一身血肉喂了蛊虫,最后那只蛊虫死了,才想来抓她的女儿回去一样炼蛊。”
这是什么天怒人怨的阴毒手段!
沈观鱼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又急了起来:“那析春绝不能跟他走,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见她没有苍蝇似的要跑出去,赵究忙抱住她:“但朕想告诉你,那尤穹未必是什么恶人,若是用析春的一条命能安定边关,你也不肯吗?”
沈观鱼质问他:“陛下,若是我的一条命能平南天下战乱,你肯不肯?”
赵究不答,盯着她的眼睛幽深而严厉,沈观鱼知道他不肯。
“我亦不肯用析春的一条命去平那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南疆的战争流血,为何就要压到她一个连南疆都未去过的无辜女子身上,
再说了,那蛊炼出来不还是害人性命的,把反抗的另一半人杀光确实平息了战争,可结果又跟现在有何区别?况且析春的娘当初赔了一条命都没止住战乱,析春的命就可以吗?”
听她把析春抬高到自己对她的感情的程度,赵究有些不愉。
他墨黑的眼睛看了沈观鱼一会儿,似被她说服了,说道:“是朕急切了,析春自然要找,那个尤穹朕也会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