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哪敢瞒着,赶忙把沈观鱼给的簪子从怀里拿出来:“这是那个姑娘给老妇的,说是谢礼,给老妇去城中当铺当个二百两银子……”
见到那枚海棠簪,赵究眼瞳震动了一瞬,是沈观鱼昨日戴在头上的簪子。
立刻有侍卫接过那枚金簪,呈到他的面前来,老妇虽有不舍,但也不敢说话。
赵究攥紧在手中,心绪纷乱难平,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滋味实在熬人心神。
随身之物在手,那积存一夜未曾发泄的情绪几要决堤,赵究怕沈观鱼一离了他身边,落到浩瀚的人世间去,再也捞不回来了,更怕她出点什么事,让他余生追悔。
他嗓音干涩地问道:“那女子可还安好,她都说了些什么?”
“看着还好,就是脚崴了,”老妇也不敢再心疼簪子,还是命要紧,赶忙就将昨夜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临了又说:“就是那男子奇怪得很,看着跟姑娘就不是一路的,脸上有白色的花纹,进来了话都不说一句,今早的时候背着那姑娘往那边走了。”
听了老妇的话,赵究哪里还不明白,沈观鱼将簪子留下不止为谢礼,若是他没有找到这个村子里来,这妇人拿簪子去当铺当了,他一样可以找到这条线索。
不能再等了,赵究说道:“这簪子朕拿走了。”
随即让人给了这老妇二百两银子,便带人朝着沈观鱼离去的方向快马奔去。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西南面发现脚印,还要新鲜被拗断的树枝。”
赵究哪里还等得及,骑马过去果然见小道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不浅。
思及那老妇说沈观鱼崴了脚,被一个男子背着走来,这个脚印出现得便合理了,想到人就在前面不远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潮,禁军如一张网,一路追了过去。
而背着沈观鱼埋头走的尤穹也意识到了。
在南疆的深山老林里,雨天是万物勃发的好时候,但对猎物来说,也最是危险的时候,猎人们会循着新鲜的足印找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