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月怒道:“这女人也太下作了!那盆买来的破花装成陛下的恩典来这边装模作样,恶不恶心啊!”
适才等了这么久,她还以为那真是陛下所赐,开始怀疑起他们的关系了,心里越想越怕,看来是她多虑了。
姚敏俞也松了一口气,过去看那花盆的款识,也并未宫中形制,越发笃定沈观鱼是骗人,拿陛下压她,让她害怕了不敢处置这盆花。
她存了一个心眼,假装没主见地问赵飞月:“那这盆花怎么处置?”
赵飞月不耐烦道:“直接砸了,我都恨不得砸到她脸上去。”
“这……只怕会被她寻着短处问责。”
“这花越看越诡异,谁知道是什么邪物,干脆挪到阳光峻烈的地方去,任它自生自灭,左右和表姐无干。”
“好。”姚敏俞得了满意的回答,吩咐小丫鬟把花抱出去,放下心来。
那花生在十万大山之中,根本经受不住这么酷热日晒,到晚上就蔫头耷脑的,第二日漂亮的叶子就开始焦了,没几日彻底枯死。
然而这是后话,在马车中的沈观鱼,听闻姚敏俞和赵飞月一道,将那盆花挪到了阳光暴晒的地方,十分满意地笑了。
她的戏已经演完了,接下来就看楚十三能不能忽悠住他们了。
沈观鱼本不想进宫,这一回出宫是因为齐王的丧事,等下一回再出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到那时她的大仇已报,也该离开了。
远远已经能看见皇宫的红墙碧瓦,高大的宫门和沉重的朱漆大门。
宫人们走路永远连成一线,没有任何声音,谁何时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有规矩,谁也不会走偏半步。
她要做着皇城里的异类吗?
赵究说会给她名分,是换个身份,从此不见任何能认出她的人,还是就强行效仿昏君,两个人遗臭万年?
可哪一样她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