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里惨淡一片,赵复安被送了回来,刚醒过来又疼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汗水浸湿了,齐王妃被惊动,从佛堂里跑了出来,抱着儿子大哭不止,尖叫着让人去找神医。
沈观鱼脚步轻快地迈进了王府,素色的衣裙都被她穿出了朝霞映雪的美来。
斜刺里忽然扑出来一个人,掐着沈观鱼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儿子!我要你抵命!你个贱妇给我抵命!”
沈观鱼吓了一大跳,脖子上的窒息感传来,夏昀眼疾手快,抬掌朝齐王妃的手腕劈下,她哀嚎一声松了手,疑心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仍旧哭骂不停。
沈观鱼咳嗽个不停,迎向齐王妃怨毒的眼神,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不过回了一趟沈府,听下人来说夫君又受了伤,才匆忙回来了,他为何受伤?”
“你还给我装!”
沈观鱼自幼闯祸,装无辜还是信手拈来的,她只当齐王妃疯了,有些无奈地问旁边的小丫鬟:“大夫怎么说?”
小丫鬟觑了眼抹泪的王妃,小声答:“给公子治病的神医没找到。”
“神医没找到就先找普通大夫呗,”沈观鱼绕过齐王妃往里走,“多派几个人满城去找啊,不治明白,什么事都栽我头上,谁吃得消啊。”
她甚至没去看赵复安一眼,而是在屋里盘算着再算计他一把的事。
“那位楚先生真的找不到了?”沈观鱼问夏昀。
夏昀答道:“自然不是,陛下吩咐了,楚先生如今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说个章程。”
沈观鱼也深思熟虑过了,招招手让他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好,你让人告诉楚先生,到时候就照我说的办。”
另一边在楚十三扯下医术,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沈小姐的心眼还真是坏啊。”
“好,我会照她说的办。”
赵复安的腿彻底坏了,这几日没人找得到楚十三,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寻常的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任何人看了赵复安的腿,都摇头说自己治不了。
齐王妃熬干了眼泪,赵复安也跟死了一般,躺在床上木愣愣看着屋顶,从早到晚没有一句话,连东西也不吃,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