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躲藏失败,丧着脸听他用更直白的话说出来,揪紧自己的手:“不是我想,若是陛下想,我可以。”
“朕现在不想!”赵究胸中翻涌的气血慢慢平复,面上五颜六色也不好看,他有时比沈观鱼更矛盾,“你就这么着急跟朕借种?沈观鱼,你一次同朕说清楚,到底怎么想的。”
她一听到这词就咬牙垂下头,“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个,陛下还图我什么。”
赵究做到了他允诺的,若他不跟自己讨回报,沈观鱼不安心。
他几乎要气笑了:“你不想欠朕的?”
沈观鱼下意识回避和他争执,软声说道:“我只是,有愧。”
暗自吸了一口气,她抱住赵究的腰,枕在他肩膀上,拿出了装可怜的本事:“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对我这么好,不知道能回报什么。”
是不是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未必不清楚她是装的,但一瞧那张可怜巴巴的脸,赵究就找不到生气的出口,抿直了唇线良久说不出话来,干脆揶揄她:“朕自会跟你讨,你急个什么劲儿?”
被他说自己着急,好像迫不及待的是她一样,沈观鱼整张脸都涨红了,羞愧的眼泪终于憋不住落了下来。
赵究一看说错了话,忙松了手,沈观鱼马上就藏在了他的颈窝里。
他顺着她纤薄的脊背,赔礼道:“好了,是朕错了,朕不开你玩笑了,别哭好不好?”
沈观鱼哭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没急,我只是想着早,早死早升天……”
“说什么傻话!”赵究又忍不住生气,怎么和他敦伦就叫“死”,到时人抱到了床上,自然会先紧着她的感受来。
这事不容细想,他赶忙挥散了绮念。
沈观鱼也知道自己丢人了,小声认错,“我错了嘛。”
赵究叹了口气,即使不喜欢解释,也同她说道:“不必想什么还不还的事,朕没将那点东西放在眼里,你只需知道,朕还在,你就什么都不须担心,更不会是个无名无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