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我怕……”她拉着他,脸枕着他胳膊上。
江究猝然被她挨近, 心中诧异, 隐藏在黑夜里的面色是罕见的不自然。
接着就嗅到一股子酒味, 反应了过来, 拿起她一直在喝的东西嗅了嗅,是酒。
沈观鱼已经钻到他怀里去,“扶秋,太冷了,你别跟兔子似的乱动,我太冷了,贴一会儿……”
心跳变快,挤压着血液往四处奔走,岂止是暖,江究额头有些出汗,他抬手勾住沈观鱼斗篷的后领,将人往怀抱外扯。
“诶——!”沈观鱼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又哭了起来,“爹爹,我知道错了,这种地方我怎么能说来就来,你回来不会知道吧,你是来打我的吧?嗯,打我吧!”
她把脸凑近上来,像个无赖,江究被她热扑扑的脸贴着,睫羽不住地扑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喝了酒的沈观鱼,活脱脱一个女无赖。
罢了,他撤下手撑着身后,任她跟抱被子似的抱着自己,整个人扑伏着他,冬日衣袍厚实,也没什么尴尬的。
沈观鱼又絮絮叨叨地认错,和所有认识的人认错。
“娘亲,玉顶儿错了,玉顶儿不该把您养的金鱼煮了,就一条,多了您得看出来了,但还是我的错!”
“析春,我没敢告诉你,你最喜欢的那条裙子,是我刮坏又自作主张缝好了,扶秋替我顶了包……呜呜呜呜”
江究听了一耳朵她的秘密,很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的酒品着实不好,往后可千万别再喝酒了。
“玉顶儿……”
舌尖来回绕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这是一种模样娟秀的小金鱼儿,看来她娘亲很喜欢金鱼,连女儿的小名都取这个。
如今的玉顶儿和金鱼一样,醉得记忆都没了,道歉已经轮到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