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意是寻个朝中的清正小官来做这个角色的。
赵究轻勾起唇角,难得夸赞谁,“她做的很好,如今已经派人往登州去了吧,沈钧之女,不必朕再多加提醒就摸到症结,比许多官员要有本事。”
况且,不管谁阻止,沈观鱼都会去查这件事,还麻烦别人做什么呢。
到时看她放弃贤良淑德那套,站在大理寺的石阶上,惊掉齐王府下巴的模样,赵究就忍不住笑。
申敛也只是提一句,既然陛下不改主意,他也就不再说了,低头推了出去。
灰烬在炭盆上飘荡,赵究紧蹙的眉间不曾松下,说道:“康业,去齐王府传一道旨,既无功绩,往后齐王府降等袭爵,赵复安承爵后,称南瑞郡王,另,赐官。”
既然他郁郁不得志,那就给个官儿让他好好施展一身抱负,也不必再承祖辈恩荫了。
原本齐王这一辈就该从亲王降为郡王,先帝念及老齐王是睿宗唯一的弟弟,才让齐王未降等袭爵,如今人人知道齐王府不得圣心,这道旨意下去,无人会置喙。
“是。”康业领了旨就手脚麻利地去了齐王府。
彼时齐王府正举办家宴,齐王妃的妹妹嫁到了阜宁的世家,王府里称姚姨妈,生有一女还未出阁,叫姚敏俞,生得温婉婀娜,颇通诗书。
对外的说法是姚姨妈身子不佳,进京求医问药,舍不得女儿才一块儿带上,要在齐王府借住些时日。
齐王妃倒是知道底细,姚姨妈一生耿耿于怀的就是自己嫁得不如姐姐,没能留在京城,索性生了个女儿不错,如今新帝后宫空置,她才带着想早早带女儿入京来,以备宫里传出大选秀女的消息,若是选中入宫侍奉皇帝,也算扬眉吐气一回。
齐王妃倒没多少什么意见,她如今全副心神都在儿子身上,姚姨妈要来借住便住吧,左右中不中就是她自己的造化。
赵复安早年和姚表妹倒是要好,常护着她,只是多年不见也难免生疏了。进花厅见到一个浅色衣裙的少女,娴静照水,一时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的表妹。
姚敏俞被盯得娇颜晕晕,眸泛波光,赶紧盈盈一拜:“敏俞见过表哥,一别多年,表哥愈发文采斐然了,在阜宁就曾读过表哥的诗,敏俞着实叹服,早就想来请教了。”
他果然笑道:“表妹远道而来辛苦了,请教之事多的事时候。”
“表嫂。”姚敏俞也给沈观鱼行了礼,沈观鱼点头道:“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