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究确实觉得饿了,他不是为了一点可笑自尊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沈观鱼要赔他,抬手接了过来。
根本不知道她心里觉得给银子是侮辱他,以江究的心智来说,这些并不足以觉得羞耻。
打开盖子,是干菜焖肉和东坡肉,旁配了青碧小菜并一大团白米饭,瞧着就让人食欲大起。
沈观鱼见他自在动起了筷子,也没即刻就走,而是撑着脸问:“白徽本来答应给你多少银子?”
“五两银子。”够他吃一年的白米饭了。
沈观鱼却说:“那我给你带一个月的饭,我家厨子可不便宜,接下来一个月就这时辰,你来这里拿。”
她说完就走了。
江究筷子顿了一下,抬头看,沈观鱼茜色绣石榴花的裙摆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第二日,来送饭盒的却不是沈观鱼,而是她周叔。
周叔有些歉疚地说:“小姐回去才说是她害你摔倒了,卖钱的药草也撒了,有些过意不去,让我给你送一个月的饭,给公子赔礼了。”
原来她第一日来,不过是要亲自同他解释清楚罢了。
她随比寻常官家的小姐肆意些,但也没有天天似乎外男的道理。
“无妨。”江究心中并无异样。
将昨日的食盒交还给周叔,他打开今日的食盒,照旧慢条斯理地用起了饭来。
日子久了,书院里就有人瞧见了江究每日饭食比从前精致了百倍的人,又认出了给他送饭的是按察使家的仆从。
“诶,你们说,这按察使家的小姐是不是看上江究那个穷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