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天气虽然转暖了,但是西门庆此刻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李瓶儿,正在三寸丁、谷树皮的床上,西门庆苦笑不已。
那武大郎是什么人?潘驴邓小闲是一个不占,十足的窝囊废,要钱没钱,要摸样没模样,毫不客气的说,西门庆此前根本就看不上他,就连让他提鞋,西门庆都嫌恶心。
可就是这个武大郎,竟让西门庆不得不将自己最爱的老婆送到他的床上。
要知道西门庆风流成性,以前也没少干偷腥的事儿,可主动送老婆的却从来没有过。
“大概我是阳谷县第一个献妻的吧?从今以后我在阳谷县还怎么做人?”想到这里,西门庆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他想灌醉自己,让自己忘了这件事。
可奇怪的是,今天的酒,怎么也喝不醉。
想到他与李瓶儿的种种过往,再想到他们的孩子官哥儿,西门庆不知道从今以后要怎么面对李瓶儿。
西门庆吩咐下人又拿来一壶酒,杯子里倒满了琼浆玉液,他看着酒杯一阵发呆,不禁回想起与李瓶儿的争吵。
李瓶儿一听到西门庆的请求后,十分气愤,对着西门庆破口大骂:“西门庆,你还是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为了活命,竟然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仇家。”
“别说了,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谁知道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阳谷兵马都监?”西门庆懊悔不已,如果有选择,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李瓶儿:“那你就能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西门庆面目狰狞的回答道:“可我要不答应我们全家都得死!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李瓶儿:“怎么办?你早干什么了?我劝过你多少次,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可你真的听进去过吗?”
西门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要是不去我们就得死,包括我们的儿子!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官哥儿着想吧?”
说道官哥儿,李瓶儿的防线被击溃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接受官哥儿被杀,他还那么小,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良久,李瓶儿看着西门庆,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你真的爱过我吗?”
西门庆握住李瓶儿的双手,忙说:“瓶儿,我爱你,我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