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俩咧着嘴,一齐大笑。
“——父皇,崔侯!”太子忍着气,“还是先说说子晟吧!”
那对君臣转回头来,崔祐搔搔头,无话可说,皇帝微笑道:“吾儿先说。”
太子道:“以前的事暂且不论,程氏终究已和袁慎订了亲,这,这……子晟该如何是好。”当初霍不疑没好意思抢夺楼垚的未婚妻,如今也不能抢夺袁慎的啊。
皇帝毫不心急:“顺其自然就好。”
太子看了亲爹半天,疑心道:“父皇,您是不是有了计策。”
“吾儿可以一猜。”皇帝微微一笑,活脱一个慈爱又贴心的长辈,“以后天下都是你的了,朕不能一直告诉你该怎么做。”
太子深吸一口气,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过亲爹这么眼睁睁看着儿子跳进坑里,还在旁插着手笑,这可不能轻易算了。
踏出宣德殿,随身宦官问道:“殿下,你要去何处。”
太子沉声道:“孤要去找母后!”
——次日朝会,众臣发现皇帝的两只耳朵都红了。
……
程少宫让家将快马奔驰,终于在去程府的路上将胞妹追回。少商骑了半天马,发丝凌乱,额头沁汗,她一言不发的把黄鬃马还给胞兄,然后钻进马车。
“我刚才都想好了。”少商接过袁慎递来的汗巾,“以后我们和姓霍的还是少见为妙。毕竟前事尴尬,就像三叔母也不大搭理皇甫夫子一样。”
袁慎默不作声的倒了杯温水给她。
“不过我以为,适才我还是做到了言行镇定,不骄不躁,并没有惊慌失措,你说是吧。”女孩瞪着眼睛,就跟逼供似的看着袁慎。
“……你的确无有不妥。”袁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