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狄光昭、泥涅师和范文雄在等他。
论弓多一个人叫了一条炙羊腿,啃得满嘴流油。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输掉的十几万贯吃回去。
接触多了,裴绍卿发现论弓多其实还蛮可爱的。
仗义疏财,用这个成语来形容论弓多最是贴切不过。
论弓多一边啃着羊腿一边说道:“裴大,你不会心疼钱吧?”
“哪能啊。”裴绍卿一摆手说道,“我虽然穷,不像你们吐蕃可以随时随地到天竺去弄黄金,但是区区一顿酒却还是请得起的。”
论弓多道:“裴大,神仙居什么时候恢复营业?”
“怎么着?”裴绍卿笑道,“你还没有输够啊?”
论弓多嘁的一声道:“我们吐蕃不像你们大唐物产丰饶,但是黄金却多不胜数,输个千儿八百斤的根本不算啥,何况,我未必就一定会输。”
“我最近琢磨出一套打法,铁定可以称霸雀坛。”
其他同窗也被勾引起兴致,询问神仙居何时恢复营业。
裴绍卿便摆摆手说:“各位同窗稍安勿躁,神仙居很快就要恢复营业,我还要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次恢复营业之后神仙居的场地将会扩大,平康坊的整个东北隅都已经被我们给买下来了,大家就再不用担心定不到桌子!”
……
崇仁坊,刘仁轨府邸。
吃完酒,刘冕就兴冲冲的回到家中。
“阿公?阿公!”刘冕径直闯入刘仁轨的书房。
正在练习书法的刘仁轨便搁下毛笔,笑着问道:“阿冕,何事?”
正所谓隔代亲,刘仁轨对儿子很严厉,但是对孙辈却近乎溺爱。
“阿公,好事!”刘冕兴冲冲的说道,“中午与崇文馆的同窗在平康坊吃酒时,孙儿想到一个好主意,这事弄好了,可以帮咱们刘家挣大钱!”
“是吗?快说给阿公听听,什么主意?”刘仁轨笑问道。
得到了刘仁轨的鼓励,刘冕越发来了精神,道:“阿公,我们可以把神仙居旁边甚至于整个南曲的青楼都买下来,抢了神仙居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