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被陪了一天的归归气呼呼地说,“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啦?”
我要和他们不一样!
盛少爷自手机上收了目光,真诚道:“你能这么问,我真的很惊讶。”
龟龟:“……?惊讶什么?”
然后他祥和地讲出缘由:“你原来还好意思问。”
那封两千多字诀别信的独立作者:“……”
少爷说完,回去和他的学长聊选课事宜。
余思归含泪心想可恶真是被你拿捏住了……在一边闷闷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盛淅问完选课老师,确认今天事务已经处理完毕,然后转了个身,将龟龟揪了起来。
“要对我说什么?”盛淅眯起眼睛道。
被他揪的余思归十分刚强:“我他妈的下次还敢!”
“……”
盛淅眼睛危险眯起,吧唧一声,把龟龟丢回她的枕头上。
余思归在软枕头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
他们又温存了一会儿。
盛少爷显然不是真恼,睡前还是要和思归多抱一抱温情片刻,归归被他吻得化成一滩水,泪眼朦胧,几乎喘不过气。
好像还愿意和他继续接触……龟龟朦胧地想,却又不知道下一步的接触是什么。
亲亲,抱抱,然后呢?
但归老师一凑过去,盛少爷就温情脉脉地,用被子把她裹紧了一点,甚至不许她贴自己太近。
“小心着凉。”他柔和地说。
然后他又揪着被角,在女孩子唇上湿润地亲了亲。
归归不太懂为什么自己不能亲他,他却可以亲自己;但又被他吻得朦朦胧胧,睡意涌动得十分惬意,被他抱在了怀中。
“盛淅。”归归模糊不清地说。
盛少爷抚她后脑勺:“嗯?”
“……贴贴。”她朦胧道。
思归几乎像有渴肤症,竭力贴近盛淅裸露小麦色的脖颈处,眼中雾濛濛;但在几乎贴上时,却又被同桌轻轻地,一根指头推了出去。
“乖。”他轻声说。
带着一点几不可查的坏。
思归有点受不了再被推开,小小地抽了气。
然后她难过地说:“……可是,明天就……”
“明天就见不到你啦。”-
……
…………
「明天就见不到你啦。」
次日下午,周末请下的假期正式结束,余思归要回去销假。
余思归的假只请到周日上午,下午要回去上自习,毕竟高复班学习压力比较恐怖;而盛淅,也得回去赶去北京的火车。
他这周就要开始正式开课了。
思归颇为低落,盛淅也心事重重,离别在即,连他这样的性格似乎也无法缓解空气中弥漫的酸楚。
这世界的规则太过强大,他们的人生短暂交汇——
却马上就要四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