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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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个姑娘家难得凑在一起,又聊了许多。
余思归仍因为前段时间的感冒精神不济,撑不到凌晨两点就睡了;刘佳宁假期则惯常修仙,看到归归像个犯困企鹅一样栽进被褥里后,感慨了句没用的东西,玩了会儿手机,又没忍住――
偷偷在睡着的归归脸上掐了两把。
归老师脸手感非常好,热乎乎,皮肉很嫩,掐起来有种捏猫猫肉球的快乐,但自从她八岁那年后人就变得非常暴躁,将捏脸视为冒犯,如今她的脸已经不是她清醒时能掐到的东西。
刘佳宁家里无猫猫肉球,只好以发小的腮帮代之,上下其手rua了半天;余思归几乎被她揉得做噩梦,在梦里哼哼唧唧很是不高兴。
刘佳宁揉到一半,忽然冒出个念头――
那个家伙捏过思归吗?
“……”
应该不至于吧,刘佳宁想,捏女孩子的脸,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下一秒,刘佳宁忽然听见卧室外传来oo@@的脚步声。
刘佳宁:“……?”
早些年老城区的旧房子个个都很容易遭贼,大抵是老房子窗户易爬的缘故,早些年刘佳宁还经常和小思归一起爬二楼的窗户玩,外面就是一片可以踩人的小屋檐,而且可以跳到隔壁房子的房顶去。
也正因如此,她们从小到大其实听过不少遭贼的传闻。
刘佳宁听了簌簌声响,条件反射地抱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面一探究竟。
她推开卧室门,楼下餐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餐桌旁站着思归妈,她烧了壶开水,水在杯子里冒着热汽,正单手撑着餐桌等水凉,面前放着一颗白橙色的药丸。
她见刘佳宁下楼稍稍一愣,问:
“怎么还没睡呀?”
刘佳宁对这个阿姨心情非常复杂,崇敬有之,不解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她紧张的感觉,仿佛对方是一个非常澄澈、值得憧憬、高于众人的人。
――就光看那高考成绩吧。刘佳宁想。
……全省第五。
有次柳阿姨开玩笑聊起高考往事,说起自己高考完甚至不屑于查分。因为她那年代分数都是只能现场查阅,成绩由省教育厅下送到市教育局,再下发至区教体,机关门口乌乌泱泱人山人海都是等待查分的学生――她看了一眼,觉得人太多,就决定回家睡觉。
然后被清华招生办的电话轰起来,专线告知了分数,并被截了胡。
恐怖得很,而且极端凡尔赛。
宁仔潜意识里觉得睡成猪的那位可能会成为柳阿姨的升级版,小声回答:“还没睡着……但归归已经睡了。”
柳敏点了点头,而后一笑,问女儿的朋友:“是失眠了吗?”
刘佳宁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打恋与,小声道:“是……有这么一点。”
“认床。”柳敏笑了起来,下结论道。
那刹那刘佳宁羞耻的感觉更甚,点了点头,于是柳阿姨给她冲了杯热蜂蜜水。
“阿姨,”刘佳宁抱着蜂蜜水开口问,“你怎么还醒着?”
柳敏笑了下:“半夜肚子疼,出来吃点药。”
她说着稍一示意手里的药丸,那胶囊化成灰刘佳宁都认得――不如说所有被痛经所累的女生都认得。
白橙相间,只是一片布洛芬。
宁仔显然没料到是这个药,似乎想要追问,柳敏却笑眯眯地叮嘱:“别告诉归归,她事事儿很多的。”
“好……”
宁仔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却又找不出告知思归的理由,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