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嗓音沙沙的,很是不服气:“感冒怎么了,感冒不可以吃糖吗?”
刘佳宁拿着笔纠结一瞬:
“对嗓子不好……不过算了。”
“你们也吃。”余思归好像在闹脾气,给后座俩人塞了一堆不知哪来的软糖。
春日岛城,雨下个没完,窗外海上拢着如云白雾,窗外迎春泛了青。
余思归把糖全分了,一边啃葡萄软糖一边很气地问:“我像是会被五块五毛钱一管的嗨啾买通的人吗?”
陈冉和刘佳宁同时道:“不是!”
“对的嘛,”余思归哼哼唧唧,“果然还是你们懂我。”
陈冉:“归归哥至少需要十块。”
刘佳宁想了想,沉静地:“你错了,只用八块五。”
“……”
前者闻言大为震惊:“啊?八块五??这一块五怎么少的?”
“我还好奇十块怎么来的呢,”刘佳宁颇为疑惑,“一管嗨啾软糖再买三条巧克力味脆脆鲨,你看余思归还生不生你的气?”
陈冉被宁仔的经济头脑震撼得无法言语。刘佳宁经验丰富心平气和,在白炽灯光下缓缓竖起两只手指,笃定道:
“――啃第二只脆脆鲨的时候,她就忘光了。”
“……”余思归说。
思归眼前发黑:“你们知道我还在跟前吗?”
“知道的。”刘佳宁从善如流。
然后宁仔揉了揉归归的脸以示安抚,掏出条脆脆鲨慈爱地哄了哄她,“知道的哦,没事。回去叭,宁仔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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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宁仔的爱的余思归抱着脆脆鲨,很懵地转身,刚要啃第四块,桌子上忽然“嘣”一声被按了个水杯。
那个水杯许久没用,杯身干净湿润,好像有人刚给刷了,从眼熟的程度来看,估计是她自己的。
而水杯是从哪翻出来的,可能也是个问题。
余思归托着糖纸,呆呆抬起头,对上盛淅探究的眼神。
“余思归,这糖你还真吃起来了?”姓盛的复杂地问。
他说完看着自己的同桌:“你有没有半点感冒的自觉啊?”
余思归:“……??”
糖给了我还不让我吃?
“刚去接水,顺带给你接了一杯。”转学生把水杯往思归处一推,意兴阑珊道:“脆脆鲨放下。”
“?”
归归老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教我做事?”
转学生语气忽然差了八度:“对。”
“……”
归归老师被噎住了。
“不准吃,”姓盛的又坏脾气地训斥,“喝水。”
余思归猝不及防又被凶了下,完全没反应过来,呆而且听话地拧开了瓶盖……
盛淅这才坐了下来。
坐下前,他还朝刚揉了思归脸的刘佳宁面无表情觑了眼,才抽了张卫生纸,闷着声音咳了两声,当起了不发一语的感冒大少爷。
刘佳宁:“……”
前头,余思归小口抿着热水,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杯子的?”
姓盛的反问:“你连自己书包里有什么都不知道?”
“……”余思归很是羞耻,声音哑哑的,“谁会记得这么多?”
盛淅懒懒的没回答,片刻后从包里摸出两盒药,一言不发地推给了同桌。
那天初春,风雨止息,辽阔海面泛起云的金黄。
女孩子球球马尾动了动,脑袋上冒出个你真是多管闲事的膨胀气泡:“我带药了。”
说完一指桌上孤苦伶仃的小药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