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一张笑盈盈的俊脸之后,衡农一时思维转不动了。
“咳咳~”
几声咳嗽声在次打断衡农臆想,转头望向刚刚提醒自己的张既,衡农眼神复杂,摆摆手,让架着张既的卫士放开,抬眼又往李珏方向看去。
又一次被打断,衡农的心境可没那么厉害,而且要知道,自己刚才做的那些,可都是为了他李家,为了两家之好,纵使衡农也不想如此对待自己的左膀右臂张既,可令已下,怎能朝令夕改,自己毕竟是一郡太守。如今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断,还是个晚辈,衡农的火气又蹭蹭的上涨起来。
“李家贤侄有何要说的?”
好嘛,这称呼,变得贼快,一下就疏远了。
李珏内心苦笑,可仔细想来,这老头还挺可爱。
“衡伯父,珏有些浅见,不吐不快,还望,伯父应允。”
“非要在此说么?”衡农的语气有些,呵呵,老头的气愤,一个有着实权老头的气愤充分的表达了出来。
李珏抱拳施礼,不说话,只是眼神望着相隔百步左右的老者。
“哼!”老头,呸,左冯翊衡农也没多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珏斗胆直言,昔日董贼西来,祸国殃民,三辅之中,遭其迫害者何以数计,百姓流离失所,有家难回。此虽西凉军暴虐为主,然我等身为国家官吏,上承天子,下应黎庶,不能守护乡里,不能护卫百姓,此我等之罪一也。”李珏眼神暗淡,脸色严肃。
“难民来至长安,本就是我等之错,然于内,不能督查贪官污吏;于外,不能剿灭黄巾余孽。”
“黄巾余孽?”不止一人惊呼。
“正是,此次难民之反,实为黄巾余孽所为,我等不能平定余孽,用人不梳,此我等之罪二也。”
嘶~,要说现在时代,官员对于百姓就是天。一届小吏都可比肩宗族三老,更何况是一方太守之嫡子。可在此处,李珏毫无顾忌的将犯的错一一透露出来,这并不是仅仅一郡之事,而是整个三辅皆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