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并不会真的‘死去。’”
安切特缓缓道:“某种意义上,这场灾难是由我一手造成的,而被扔进中央机器中残喘了数年,没人会比我更了解毒素的来源。”
叙燃眉心一跳,她直觉自己好像抓住了某种细微的、可以将一切事件串联起来的线索。
身后,巫烛是第一个察觉到她情绪的人。
“上议院单方面撕毁契约的时候,距离监狱区改造完成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年。所以你被扔进中央机器的时候,里面的能量液已经被血毒污染,成为了现在所谓的‘血瀑布。’”
巫烛那双血丝还没完全褪去的眼睛直直盯视着安切特,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异样举动,“所有资料报告中均显示,你已经死了,这些年来监狱区的一共八层牢狱都没发现你的踪影。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充斥了血毒的中央机器中生存这么多年,直到最近实在躲不下去了才露面的?!”
问道后面,他的语气中已然带上了狠厉。
安切特的经历表明,感染血毒并不是百分之百致命的,他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除了脸丑一点,也没有变成那种由神经纤维构成的怪物。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叙燃从巫烛过于波动的情绪中,听出来对方已经知道了她感染血毒的事情。
从碰面开始到现在,局势过于混乱,她还没机会告诉巫烛这事。而不请自来的芙兰跟安切特就更没有理由说了,那么,唯一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人就只剩下……
叙燃掀起眼皮,无声看向一边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枭。
“……”
枭反复抬手摸鼻子,最后被盯得实在没办法了,猛地将头转向安切特怒道:“对啊!你老实交代,血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活下来的!?”
这一次,安切特却不再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