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他的方法,奈何监管机构很快就将当年越狱的暴徒们逐一追回。而百年来,死去在监狱中犯人们的血逐渐染红了能量液,中央循环系统也从此变成了熟知的‘血瀑布’,从这些人的血液中进化为名为血毒的恐怖毒素,一旦沾染,绝无脱身的可能。”
“——其实这些事我之前都告诉过叙燃,只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听下去了。”
“……她没死。”
巫烛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她不会死。”
枭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是么,那你的亲亲道侣有没有告诉过你,希达尔的长生实验已经结束了呢?亘古亘今,亿万斯年,无人永生。我们都会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更何况,”枭语气中带上了点恶意,故意报复似的看向巫烛,“你还不知道吧?她在进来的第一天就感染血毒了,毒素扩散到全身,就算如你所说,她现在没死,那也只是‘暂时没死’,后面她甚至都活不到管理层出面的时候。”
枭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城,颇为得意地打量着巫烛难看至极的神情。
他清了清嗓子,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下一秒,建筑顶层的左手边,原本被术法封死的电子门竟是发出沉重的震荡声。
“……”
枭蓦地收敛了神情。
“……刚才我向下看的时候,他好像跟我对上了视线。”
沉默片刻,枭紧盯着那扇持续发出噪音的大门,这样道。
“他找过来了。”
“那个曾经从垂直地狱出逃,又主动提出回来的犯人。”
“……安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