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叙燃的嗓子眼痒起来,她知道,身体本能又在因为眼前极端亢奋的场景而发笑了。
佛修的嘴角高高扬起,眼睑却蓦地低垂。
叙燃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喑哑的嘶嗬,似是发笑,又像是夜半突然咳嗽起来的枯瘦老人,显得有些惊悚。
下一秒,她垂坠在血水中的一只手腕却突然被握住,滚烫得仿佛在那片惨白皮肤上烙下永久的印子。
叙燃抬眼,望向满身是血的巫烛。
一向表现得局势越动荡就越浪的巫烛却是一句话也没说,握着一只手腕同她一起在翻涌的血水中沉浮。
还是叙燃率先打破沉默,哑声道:“枭呢?该不会真排队去往生了吧。”
巫烛摇摇头:“晕过去了,我给挂在那上面。”
叙燃瞥了眼高耸建筑尖上的一团不明物体,喘着气笑起来。
“等会,在陆判他们赶到之前,你恐怕也要把我放上面一会。”
巫烛皱皱眉,“你……”
叙燃突然伸出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这也就导致了支撑着的金属支架直接被洪水卷走。她也没去管,兀自用那只干净的手背摸了摸巫烛的脸。
“我刚才没事,也没有对自己不满的意思。”她凝视着对方的面孔,轻声说道,“我只是想留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