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燃却抬头望向她,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不过,对于血瀑布的事情你比老羊知道得更清楚,这点,我是绝对相信的。”
“……”
老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更为难看,他突然借口道“临时想起要跟其他犯人交易”,便抬脚溜了,动作快速到好像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
芙兰的视线甚至都没往落荒而逃的黑商身上打量一眼,她紧紧盯视着叙燃:“第六层竟然有人敢卖你这个消息?”
“老羊当然不敢,但这个消息也并不是我买来的。”
叙燃双手向后撑地,“你知道,我人缘比较好。”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不要脸,可事实上,关于“芙兰并不是负六层的犯人”这条信息,叙燃起初是当个笑话来听的。
毕竟她是现在第六层唯一的那个“新人”,消息极度不对等的情况下,别人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假话。
芙兰原先并不是第六层的犯人,她是从更下的监狱层顺着血瀑布爬上来的。
提取出这条信息,是源于昨天听到的几名犯人谈话——“打赌欺诈师这一次会在这里待多久?”。叙燃知道消息的来源并不可靠,所以开始只不过是听到就算过,没想到,此时此刻芙兰的话语却俨然印证了这一点。
“你爬过两个层面,来到了第六傲慢之狱。”
叙燃朝着芙兰回以注视,“所以你一定知道,监狱区的层与层之间究竟相隔了多少距离。”
芙兰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从第八层爬上来的?万一,我只是侥幸摸到了血瀑布的缺口,才得以在第六第七层穿梭呢?
叙燃:“监狱区的负七层,对应核心城池‘第七宽容之城’,所以它的代表是严苛。而每一个犯人的初始层面,或多或少都是根据个人特质被投放的。一个能够欺瞒全球的诡术师,她的特质比起‘严苛’,更有可能是‘酷虐’。”
芙兰:“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