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燃:“你对被关在这里的每一个‘新娘’都这么说过吧。”
赤珠:“当然没有,只是对你。”
叙燃:“我记得镇子东边有个焱宗的壮汉也被选中为了‘新娘’,身高两米多,魔鬼筋肉人,你也对他说了‘只有你’这种话?”
赤珠:“呃……”
佛修了然地笑出声来,欣赏够了对面人脸上的窘迫,才失了兴致般摆摆手。
“我不管你是谁,别碍我的事。”
她挑了一处位置盘腿坐下来,兀自调理着身体内储存的灵气,“蛊惑这类的手段对我也没用,找别人去吧。”
名为赤珠的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半晌妥协似的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不会让你看到。等之后你有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出现的。”
叙燃对此不置可否。直到房间内一道空间波动的扭曲后,男人的身型如同来时那般消失在了视线中,她想了想,再一次抬手敲敲窗板。
“缨子,还在不?”
良久,才传来蔺家主没好气的声音,“别乱叫,你还活着呢?”
叙燃哼笑一声,将头靠在窗沿上,“我总感觉,我现在好像在扮演另一个人的角色。”
蔺长缨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你说,遇到事情的时候多想想‘新娘’会怎么做。”
“可是若真的是新娘……”
佛修的话音蓦地停顿下来,她目光凝聚在自己掌心的纹路上。那上面有一道浅浅的血痕,看起来是之前抓鸡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
窗户外头,蔺长缨似乎仍在说着什么,但那些话语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模糊得听不真切了。
细小的血珠顺着掌心纹路滑下,落在空气中,叙燃另一手准确无误地接住那滴坠落的血,有淡淡的铁锈味散播在鼻腔。
她左手接过那滴血,却看见身边不远处的地板上,原本奄奄一息的公鸡竟然笔直着站立起来,诡异的全黑眼珠子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