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为什么要逃出去?”
叙燃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摸鱼,偏偏还摸得极有水平,动作自然到即便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也指认不出什么的程度。“我们当初故意将那处补给点露给他们,不就是为了顺利摸进圣教的组织吗?”
“可那是在我们当时都不清楚即将面临处境的情况下!”
榆桐这下有些急了,甚至一时忘了控制声线,好在她顶着头上不善的目光及时调整回来,皱眉快速道:“再在这里耗下去,我们的身体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迟早得把命搭进去!”
“别着急。”
叙燃平静地瞥了她一眼,“都是年轻人么,可以熬久一点。”
榆桐:“……年轻人也熬不了那么久,吧。”
“只要你想,多久都熬得住。”
似是见榆桐的目光有些过于阴郁,叙燃想了想,还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那这样吧,等到你或者是我们其中一人的身体发生了畸变,无论什么程度,我们就走,如何?”
“……好吧,虽然也有点晚了。”
榆桐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什么时候是头叙燃暂且不清楚,但在今天被压榨的黑心劳工工作时间结束的一段放风空隙内,她倒是在另一队乌泱泱人群的队伍中,看见了一个熟悉却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
“……”
沉默半晌,叙燃跟榆桐打了个招呼,果断屏息将气息隐匿,趁着一众监工们偷懒的间隙悄声无息摸了过去。
“这不巧了吗?”
她随手摸了个另一队的施工防护头盔戴在头上,装作与人群一同忙碌工作的模样,“你说,如果连唯一剩下的那位大师傅也被抓沦陷了的话,那外面的几支队伍,遇上我们这几个冤种佛修不是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