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孙讨了个没趣,也不恼,心中想着怎样才能哄会这个小妹妹呢。
李必恭敬行礼说道:“今日事急,有劳殿下了。”
宁王孙点头道:“你说的我已经记下,右相一人独掌三司官署之印,狼子野心殊为恐怖啊!本王会立即具监察文章直报圣人,这你放心。凡小王报奏,圣人,必有过问。”
郭利仕重重点头,“让高全陪宁王孙同去,确保文章,一刻钟也不会被宫里的狗杀才耽误,热乎的,送到圣人面前。”
送走宁王孙,李必恳求道:“还请郭叔叔相助,何监尚被扣押在右相府中,为防不测,请郭叔叔当圣人面代为转圜。”
郭利仕一言不发,沉着脸倒了一杯酒,“老何,终究是瞒着你。我查问了,有人说,老何确实曾说过,要让林九郎,过不了今日。他不冤。”
李必愣住了,沉默片刻,坚持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更应让何监当圣人面讲清楚,防止右相趁机攀咬太子。”
郭利仕放下酒杯喝止道:“你还想让老何面圣?别做梦了。没什么事,退下吧,你郭叔叔,也不是给你当差的。”
犹如一个愤青般倏忽起身,李必大声道:“太子和右相争斗到今日,愈演愈烈,人都说是他二人争权,可实际这背后的操纵者,不正是圣人吗?”
“大胆!你非议圣人,不要命了?”郭利仕呵斥道。
李必正色问说:“郭叔叔一生忠于圣人,必是明白,是圣人在用平衡术啊。”
郭利仕沉默了,他如何不明白?或者说,朝中所有人都明白,可谁敢说出来?找死吗?
“只有太子和右相,把精力放在争权上,这大唐之权,才会掌握在圣人手中。而这平衡术,关键就在平衡,若是太子倒了,右相一人独掌政权兵权,一旦他有异心,圣人性命都堪忧啊!郭叔叔,怕是您也在担心这一点。”
郭利仕点头道:“说的是啊。”
李必继续说道:“郭叔叔对圣人一生赤诚,既是赤诚,便不怕圣人的一时责怪和误会。”
郭利仕被说动了,点了点头:“照办!何公定能离开右相府,出现在今日灯宴之上。”
李必恭敬行礼:“谢郭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