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被李必信任,张小敬略微感动,“画影图形,望楼、路口,去搜查龙波踪迹。曹破延在哪儿?狼卫勾结龙波,必定有人作为联络人,要找到此人,我去审曹破延。”
就在这时,李元英在档案房桌案上看到了一封京兆府信报,说长安一处波斯寺发生命案,死了一名波斯僧。
“狼卫之主叫右刹,是狼主的小儿子,半年前来的长安,扮作波斯僧在长安城吃喝玩乐,已经被人灭口。现在看来,应该是龙波花钱雇佣了狼卫,故意干扰靖安司视线的。”李元英提醒说。
他这位擅长查案的刑部郎中,话语很有力度,靖安吏们比较信服,张小敬虽然怀疑,怎么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但出于对秦王府的信任,并未质疑。
“那么就剩下阙勒霍多案,阙勒霍多是火劫,用的是伏火雷和石脂……证物房内,可有昌明坊搜集到的证物?”张小敬一下想到了,龙波的伏火雷是在昌明坊调配的,时间紧迫想必来不及收拾干净,一定留有马脚。
果不其然,证物房内,张小敬找到了一堆竹片,上面沾有石脂。第一时间,张小敬想到了,石脂和伏火雷应该是装在竹筒之内的。
“姚汝能留下追查李必下落,檀棋跟我出去一趟。”
张小敬这边做着部署,李元英也在查看崔器的伤势,“今日一再提醒你,少动脑子多动手,你偏偏不听,带走了旅贲军投靠右骁卫,导致靖安司空虚,被贼人偷袭,差点要了你小命,下次长个记性。”
崔器悔恨道:“是崔器贪心了,悔不当初,害了旅贲前程,也害了靖安司……”
“行了,知道迷途知返,还不算无药可救。九年陇右兵,你是个好兵,长安不会忘了你的。好好养伤吧,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能掺和的。”李元英按住了崔器。
“大力,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姐姐呢?”李元霸好奇问道。
李大力撇了撇嘴埋怨道:“姐姐丢下我保护靖安司,她自己追着司丞哥哥出去玩,不带我……”
“你是说,兜兜跟着李必走了?”李元英惊讶大笑,“那就没事了,有兜兜在,李必出不了事。”
檀棋不解道:“先生何出此言?公子手无缚鸡之力,那龙波一行杀人不眨眼,靖安司刚又杀了他的心腹手下鱼肠,双方不死不休,令嫒一个女童,岂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