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众人倒是没有杀文官,而是就这么讲一帮人堵在档案房,龙波缓步走到了精致沙盘前面,观察片刻,随即又走向了瑟瑟发抖的靖安司吏员这边。
嘲弄似的说道:“像个什么样子?你们当的,可是我大唐,靖安司的官。让李必出来,我放你们活。”
李必挣脱了吏员们,挺身站了出来,径直走到龙波面前,“我就是李必,放他们走。”
龙波眯着眼睛说道:“李司丞?终于,见面了。”
“龙波吧?我找你很久了。”
龙波招呼了一下,“三儿,找几个人出来。”
陆三带人抓了几个人推到前面,龙波玩味似的说道:“都报报名字吧。”
“安、安柱国!粟特人,年三十九,靖安吏!”安柱国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大喊着说道。
醉酒的王老头也喊道:“王大柱,长安人,年四十九,靖安吏!”
……
“你们是谁?报你们的名字!”李必大声问道。
龙波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蚍蜉,我们是成群结队的蚍蜉,蚍蜉过处,皆为齑粉。”
李必盯着龙波的眼睛说道:“你说过让他们活的。”
龙波嗤笑道:“我的人受了委屈,这口气,我得出!靖安司,长安城防的枢纽衙门,软!长安城,也软!”
“你说过,要让他们活的!”李必无力的大声质问着,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此刻,靖安司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毫无发言权。
龙波挥了挥手,“我反悔了。都杀了吧!”
“喂,姐姐,我们不管吗?再不管就要死人的。那些旅贲军都死好几个了。”躲在计时器旁的李大力小声问道。
小兜兜伸出手指嘘声说:“旅贲军是兵,战场拼杀是职责。别着急,我听到有人来了,看好戏吧。”
李必冲上去,推开了持刀逼迫的蚍蜉下属,不甘的大喊道:“禁军何在?右骁卫何在?旅贲军何在?我长安守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