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丞吩咐檀棋和姚卫率去右骁卫救张小敬,留下我继续查徐宾和龙波,而他自己则快马赶去乐游原何监家,想要回靖安司大印,今日阙勒霍多案关系太大,司丞想建议圣人先取消上元观灯。”
知道了事情经过,李元英表示无语,张小敬这小子运气真是不好,作为一个死囚没人权啊,随便一个衙门都能抓去勘问。
“走吧四哥,我们去一趟右骁卫,把张小敬捞回来。兜兜,你和大力两人还是留在靖安司。”
“嗯,放心吧爹爹,有我在,靖安司绝对安全。”小兜兜颇为自信的说。
乐游原何执正家,此时天色渐渐昏暗,马上入夜燃灯,何执正头痛病犯,服了药,在书房熏香写字静心,其子何孚服侍在侧。院子里一老仆正在整治药材,是太医署的老医官,专门照顾何执正的。
“今日老师离开靖安司时心情不好,李必心中挂念,特此前来探望。”李必对开门的何孚说。
何孚虽然痴傻,但正常交流还是无碍的,“真关心我阿爹,有心人,自从阿爹被勒令致仕归家,来看他的只有你了。想见阿爹,先把药吃了。阿爹在回来的路上感了风寒,怕过了病给你。”
何孚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颗小药丸。
李必拿起闻了闻,是常见的百祛丹,东宫药铺的医官所配,自己经常吃,闻得出来。不疑有他,吃了药,被何孚带了去见何执正。
“李必惭愧,看望老师是其一,实则是想请老师帮忙。”
何执正叹息道:“呵呵,人走茶凉,说话没人听,办不到啦。圣人下诏结案,靖安司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阙勒霍多案还未查清楚,还有三百桶伏火雷在长安城内。一桶伏火雷就能炸开西市广通渠的水门,三百桶的威力,恐难想象。今夜春宴观灯,无论是被人预谋攻击何处,那都是无数人的性命。”
何执正心头一震,压低了声音叮嘱道:“此事万万不可外泄,一旦走漏了消息,百姓陷入恐慌,长啊必将大乱。”
李必坚定道:“隐瞒不了,必须追查。学生此次前来,也要向老师取回靖安司大印,有此印信,便可直接上疏圣人,言明长安城里并不安全,或可令圣人直接下旨取消今夜灯宴。如此最好,就连移权右相之事也可一并推迟。”
“不可!”何执正将茶杯重重的放下。
李必朗声问道:“有何不可?老师今日为何百般阻挠李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