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之时,微臣受尽了折磨,这还不是微臣骂你的理由。那天,几个小狱吏在晚上折磨完微臣后饮酒作乐,大谈南阳京城内的事,待谈及尚书府,微臣才知晓府邸突遭横祸,被你派人抄了。
微臣在狱中消息闭塞,外界之事一概不知,待微臣听到府中的噩耗,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六日有余。”
他道:“你都抄了府邸了,料想惩罚已经够了吧,可你还不满足。在你派人抄了尚书府的第二天,竟又派人将府中的众人斩杀刀下!”
“府中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提,面对他们一张张无辜的脸面,你又怎么忍心落下的刀子?
午夜梦回,夜半起身,你难道不会觉得背后阴寒,心头微颤么?
外头冷风呼啸,何故?那是尚书府的众人在喊冤,在向你索命!”
他顿了顿,接着道:“微臣确实有罪,且不说微臣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贪了墨,纵使微臣犯了弥天大罪,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可尚书府中的众人是无辜的,他们何罪之有?为何白白做了你的刀下亡魂?”
司马继胸口起伏,内心惊涛拍岸,悲愤交加。
李长今慵懒抬眸:“与囚犯接触者,皆为同犯,知情不报者,罪当致死。”
司马继冷笑:“好个知情不报!尚书府中的众人竟被你通通说成是微臣的同犯!”
他忿忿道:“大人暂且不提,那小小孩童呢?稚子无辜,他们又懂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