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猎屋,每个人都被安排进了独立的屋子,锦衣卫们荷枪实弹地在周围守着,不允许他们任何人离开自己的屋子半步。
紧接着,便是太医前来,熬了药汤,让他们沐浴,并将衣物全部收集起来,一把火烧了。
这边,权贵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前来请求朱棣将自己的孩子放出来,眼见皇上不答应,他们联名上书,跪在丽正门前痛哭流涕,还说什么,以后说什么都不再拿特种兵说事了。
好像,皇上做出这些决定,都是在维护特种兵一样。‘
朱棣担心朱高燨的压力比较大,便喊了朱高燨前来用午膳。
朱棣难得要了一壶酒,让儿子陪着他喝,“坐在这个位置啊,你就要做到目中无人。要是事事都在意别人的看法,你自己就会很难受。”
朱高燨知道父亲在为自己担忧,不由得笑道,“爹,儿子都是多大的人了,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他转念一想,又道,“不过,爹,不管想不想得通,这种事都让人很难受。”
朱棣未免心疼,“算了,这件事,你也别管,爹来处理就行了。”
朱高燨忙端起杯子和父亲碰杯,“爹,儿子就不管了啊,儿子最近在搞的航母遇到了关卡。再就是,大明今年要再发射一颗卫星上天,这些事,爹就多费心了。”
天底下,没有多少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放心,不管孩子长到多大岁数,是不是也有了儿女,在父亲的眼里,他们都只是孩子。
从父亲的屋里出来,朱高燨去了徐氏的屋里。
徐氏这里,几个命妇正陪着她说话,夸徐氏的气色好,夸她今年做的几件首饰都不同往年,用色明亮,手艺人的功底也很不错。
听说太子殿下来了,这些命妇们忙都起身,待朱高燨进来,行过礼后,忙告退。
徐氏被这些人围着说得难受,正好朱高燨来了,这些人都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头,拉着朱高燨的手,一张嘴眼圈儿都红了,“你说你大哥怎么就这样了?他看上了那姑娘,纳到屋里不就好了,何苦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张扬得满天下都知道了。”
徐氏是真的很伤心,“他身边没一个贴心的人,一个两个都不贤惠,连后院那点事都掌不住,真不知道你大哥他……唉,娘这心里啊,真是堵得慌。”
徐氏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朱高燨担心不已,抚摸着母亲的后背,“娘,您今年怎么不出去骑马?”
徐氏靠在儿子的肩上,流着泪道,“你说说你大哥,做出这样的丑事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朱高燨将母亲搂在怀里,“娘,大哥都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要是瞻基成亲早,他如今都是当祖父的人了。他不是小孩子,从小到大都有太傅们教育,读诗礼经书,做错了事,有都察院御史纠正。”
他轻轻地拍拍母亲的肩膀,“娘,有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娘多大的岁数了,身体养成这样着实不易,为何还要为大哥操心呢?再说了,虽人命要紧,可或许,这也是命吧!”
徐氏抹着眼泪,悲痛不已,“你们从小我就教你们怎么做人?我记得,你们小时候,你三哥朝他乳嬷嬷动手,我还让你爹狠狠地揍过他,你大哥,我一直觉得,他仁厚,是个宽容的人,谁知,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娘,大哥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谁还不犯点错误呢?要说过错,儿子今天还不是犯了过错,早上睡懒觉,被爹逮住了,当着六部堂官的面,把儿子狠狠地骂了一顿,差点不给儿子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