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伴伴,你就帮个忙,把我回来的时辰晚说小半会儿,你说,我这一身酒气胭脂味儿,能去见皇上吗?”
黄俨低眉浅笑道,“殿下,您去了哪里,皇上还有不知道的?您就先去西宫,奴婢服侍您换身衣服,省得先去了王妃那里,回头王妃闻到了您身上的脂粉味儿,可不得撵您去睡书房。”
“你说说你,对这一套怎么就这么熟悉?”朱高燨拍了拍黄俨的肩,黄俨笑道,“殿下这就是在打趣奴婢了,奴婢是瞧着殿下和王妃这么多年伉俪情深,就僭越了。”
朱高燨倒也没在意,跟着他去了西宫,先是在偏殿里换了一身衣服,才去拜见父皇。
“你说说你,怎么想到要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还被帖木儿汗国的人碰到了。”朱棣怒其不争,“这么多年,你也从不曾做出这种出格的事,你说,是不是徐家的那两个把你给带去的?”
朱高燨忙道,“爹,这话您可别说,回头被娘听到了,就只能睡书房了。”
朱棣气不打一处,“你还管起你爹起来了。”
“爹,儿子也是成年人了,这花柳之地,儿子长这么大,只听说过,还从不曾去见识过。儿子就在那里听了两首曲子,喝了两杯酒,啥都没干,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儿子就去凑个热闹。”
“那你可知道,说不定今晚,御史们的折子都已经写好了,就等着明天朝会上提出来了。”
“儿子总得留两个小辫子让他们抓一抓,要不然,这些个御史,将来如何青史留名呢?”朱高燨道,“就看明天的御史是弹劾儿子逛妓院还是弹劾儿子搅乱了帖木儿汗国的风云了。”
朱棣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儿子的用意,“明日谁要是敢弹劾你,把你和帖木儿扯在一处,朕要他好看!”
“爹,朝政要清明,便不能堵塞了言路,否则,爹当给后世之君做个榜样,他们要弹劾儿子,就可劲儿弹劾,他们是为了名与德,儿子是为了财与利,本就不是一条路,儿子也想听一听,朝中的大臣们是怎么个说法,是如何一个风向。”
朱高燨接过了黄俨递过来的一盏茶,“国家要发展,离不开财与利,可是,爹,一个国家想要长治久安,百姓真正能够获得幸福,并不是提升他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就能做到。”
“内心的安宁,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而这,需要道德的约束。”
朱高燨不由得想到了后世,那是一个富庶的时代,是一个冻不着,饿不着的时代,可是,人人的心内都很浮躁,当人人都努力去挣脱道德的约束,在物质上迈开脚步追求,精神上便成了真正的乞丐,再也无法获得内心的安宁。
多少人,为了流量变现,在某音上,自己扒下自己的底裤,而毫无羞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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