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越过他爹的肩膀看过去,看到了三哥那便秘的一张脸,装作若无其事,喊了一声“三哥”。
朱高燧没有搭理四弟,走过来,对他爹道,“爹,庆成姑姑说要见您!”
朱棣看向小儿子,朱高燨眼角直抽,没好气地道,“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爹,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胡说什么呢?谁是兔谁是狐?”
堂堂大明亲王,被人说成兔子和狐狸,朱棣肯定不高兴,可这话是幺儿子说的,他又能如何?
朱高燧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深深看了四弟一眼,四弟和爹之间,他们三兄弟如今都插不进去了。
庆成看到朱棣进来,忙站起身来,朱棣道,“坐吧,兄弟姐妹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彼此落座,庆成欲言又止,朱棣挥挥手,让朱高煦兄弟二人退下,朱高燨正要跟着出去,朱棣将他留下,“你也走了,为父和你姑姑谁来端茶倒水?”
朱高燨只好哀怨地看了他爹一眼,站在他爹的身后,朱高燧出门前,朝四弟看去,心头很是不悦,但他知道了二哥的心思,也不好再在二哥面前说什么了。
待两个儿子走了,朱棣就不顾形象地哭起来了,“大姐,父皇驾崩,我都没有来得及见父皇遗容一面,你跟我说说父皇临终前的事吧!”
“常言道养儿送终,从古至今,谁不盼着有个儿子,想要儿子的目的是什么,为的是养老送终。父皇生前虽富有四海,可至亲骨肉还是我们这些当儿女们的,我还记得,父皇给我写信说还能吃三碗饭,怎么转眼就没了呢?”
朱棣哭得不能自已,朱高燨站在旁边只好揉红了眼睛给他父亲抚背,安慰道,“爹,您想念皇爷爷他老人家,您也不能不顾儿子们啊,您要是伤心过度,伤了身体,儿子们怎么办?”
庆成是女卷,心里本来就难过,此时,也跟着哭起来了,“四弟,你如此,我这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