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朱六惊恐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朱高燨递过来的图纸,折叠好后小心翼翼,珍宝一般地收进了自己的怀里,恭敬地问道,“四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属下回去要找什么?”
朱高燨手下一共有十条线,从朱一到朱拾分别给他办不同的事,人人的分工不同,彼此之间,没有朱高燨的吩咐,不往来,因此,朱六猜测,又是谁,惹得四爷气成了这样?
他不敢问。
朱高燨深吸两口气,辣椒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的,身为江汉平原上的人,他其实是无辣不欢,这些年吃的辣,哪里有正宗的辣味?嘴里都澹出鸟味儿来了,“是一种红色或是绿色的,长成这样的植物,可以吃,名叫辣椒,我专门让人从海外弄回来的,眼下丢了,你赶紧想办法去找,我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要找一遍,看到底在哪里?”
想到上次那红薯在田庄里,朱高燨嘱咐道,“还有地里,以后我庄子里长出来的任何他们不认识的东西都不要给我铲了,给我看看再铲!”
“是!”朱六心里打着鼓,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为四爷办事的时候出这等差错,不知道四爷会如何处置这人,他额头上冒着汗,不敢擦,等朱高燨摆摆手让下去,他才高一脚低一脚地出了门,连夜离开了东昌,往北平赶去。
吴杰驻守济南,燕军占据东昌,吴杰不敢出兵,消息传到朝中,朱允炆越发不安,召集方孝孺等商议,想要罢兵。
此时,朱棣还在东昌演戏,他熬了一夜,写了一份祭文,忌惮阵亡的战士们,脱下所穿的袍服焚之,以衣亡者,声泪提下道,“虽然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以此来表达本王的一番心意啊!”
将士的家父兄弟子侄们见了之后,均是感动得哭起来,跪下来求王爷不要如此,朱棣哭道,“我本无过,奸恶横加毒害于我,你们的儿子,兄弟和父辈因为怜悯我无辜,为了我奋力战斗,如今为我死了,何等冤屈!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寝食难安,痛彻于心啊!”
他推开众人,决绝地将袍服焚烧于牌位前,“所有的将士和本王,如同父子一般,若他们泉下有知,自然当知道本王心头的哀痛!”
这番话,这番做作,令所有在场的将士及其父母兄弟子侄们感动不已,均收泪道,“王爷,请您不要难过了,人这一生谁不死呢,死而蒙主恩德,又有什么遗憾呢?我们活着的人当努力图报,为死者雪冤才是正途,还请王爷允许我等加入燕军,为王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