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宁知道,在两位大人面前,自己这个还没来得及成为太学生的学子,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也明白了一点,整个济南城在两位大人的的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眼下两人守在这里,若是一旦失守,朝廷必定会议罪,两位大人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在这种潮流的面前,高贤宁一个小小的学子实在是没有太多置喙的余地。
朱高燨正在父亲的帅帐里待着,昨天晚上,他没有睡好,正歪在椅子上打哈欠,狗儿匆匆地进来,脚步重了些,把朱高燨的瞌睡给撵跑了,他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狗儿,我说你,有鬼在你背后追吗?”
张玉正在向朱棣汇报工作,听到动静后,停了下来,两人都看向了朱高燨。
狗儿忙赔笑,“四爷,济南城的城楼上吊下来一个人……”
“好端端的,跑城楼上什么吊?自家的屋梁上不能吊吗?是谁啊,又想栽赃我爹,肯定又说是我爹把他弄死的吧?”
狗儿见朱高燨还没有睡醒,想左了,说也说不清楚,很是为难。
朱棣和张玉却没有犯湖涂,朱棣起身道,“走,看看去!”
朱高燨抬起眼,两眼茫然地看了看,清醒了过来,作势朝狗儿一脚,“话都说不清楚!”
到底是近侍,朱高燨也只是做做样子,哪里真踢?狗儿跟在他的后面,弓着腰,笑道,“四爷,昨日夜里又没睡好?”
“你也知道,我还在长身体嘛,我天天这么劳顿,我都怀疑我以后,很难长高了!”朱高燨打着呵欠道,他话音方落,看到济南城的城楼上一个竖起了几面白旗子,一个吊篮正在缓缓落下,吊篮上一个儒生,手里捧着折好的宣纸。
朱高燨好久才合上了嘴巴,走到他爹跟前站好,“这又是唱哪一曲?”